共产主义者在警察局犯罪调查部和新桥附近的示威游行,示威的人大多是学生,他们举着写有处死法西斯的标语牌,齐声喊着“释放汉尼拔!释放汉尼拔!”,要求立即释放汉尼拔·莱克特。 《人道报》和《鸭鸣报》也发文为他辩护。 实际上在当时,作为一种惩罚,战后对谋杀法西斯分子和战犯的犯罪判决在政治上并不受欢迎,这类定罪必须是无懈可击的,甚至有时会判决无罪。 汉尼拔被释放了。 处理好医院的工作,汉尼拔迫不及待地返回爱人的处所,像是归家的倦鸟,他想告诉埃尔瓦,自己终于报仇,明天和她一同前往美国,然后结婚。 想象中埃尔瓦穿上婚纱,左手无名指上是他亲自戴上的婚戒,是最美丽的新娘! 然而,庄园换了主人,庄园找不到人他就找到埃尔瓦外祖父的服装店,那里的人告诉他:“新老板?新老板半月前就走了,纳瓦先生和汉斯先生一起走的。” 到了美国,经过好一番打听,才找到希尔的宅子,希尔却不让他见人。 “你来迟了。”希尔似乎料到汉尼拔会找到这里。 “我要见埃尔和孩子。”汉尼拔知道他和埃尔有了孩子,又惊又喜。 “不行。” “孩子是我和埃尔的!” “不,这是我的女儿和她亡夫的孩子。” “是你阻止我和埃尔的联络。” “是我。”希尔站起来,高大强壮,只是头发斑驳许多。 也许是汉尼拔多年未见,希尔老了许多。 他拔枪依旧快如闪电,抵在汉尼拔心口,他带着恨意盯着汉尼拔:“我恨不得杀死你,我宁愿找到埃尔时,你不在她旁边。” 只差说你该死。 汉尼拔觉得他的恨意太强,让他脑子里闪过他一直不敢想的可能。 “埃尔怎么了?”汉尼拔问道。 “她难产死了,怎么死的不是你?” 汉尼拔几乎站不住,红着眼睛吼道:“我不相信!” 他喘着气对希尔说:“那你杀了我吧,你不要咒埃尔。” 瞧着他这幅可怜样子,不知为何,希尔咬牙,狠狠地收回枪,缓了两口气想平下呼吸。 下一刻他就暴跳如雷,跟被惹怒的熊一样,踢翻一边的凳子,走到桌子那拿起一封信,丢到垂着头的汉尼拔头上。 “这是她留给你的信。”希尔让汉斯把他赶出去。 “如果你依旧想去死,当个懦夫,那你就死远点,别脏了我的房子!” 汉尼拔在希尔住所外,看着信封上寄信人一栏上埃尔瓦三个字,手颤抖着。 他望了望天空,一片风亲了亲他的脸颊。 汉尼拔似有所感。 汉斯跑过来交给他一个黄铜外表机械怀表,翻开表盖内,一个歪歪扭扭的A。 “先生说她把你当哥哥,这个她留下的怀表就给你了。” 他皱着眉踟蹰了一会,说:“我们本来要带她去打胎的,但是她临到手术台后悔了。” 然后转身就走。 汉尼拔眼里的汉斯的背影晃了晃,晃得他头晕。 而这个机械表的存在好像昭示了一些他不愿意面对的东西。 但是他接了过来放进口袋。 因为这是埃尔瓦留下的。 汉尼拔不再理会其他。 他几乎拿不住信封,但是很小心,撕信封撕了好久,才从里面抽出一张薄薄的纸张,展开。 亲爱的阿尼拔: 希望你一切安好。 当初我匆匆离开,没能兑现我的诺言,如今你离开了,似乎我也不能阻止你。我怀孕了,多次想叫你回来,每天都拿着笔想在纸上写信给你,但是也不知道昨天你去了哪,今天又去了哪,也就只能把笔放下,只希望风能把我想说的话都送到你的耳边。 现在却不得不写了,大了的肚子令我翻身困难,晚上起不了身,需要仆妇帮忙,之后我要生了就更加写不得了,所以,忍不住,写了这封信。 其实我好多次都觉得自己活不下去了,现在生孩子也是。我很怕肚子里的生命,他对于我来说是未知的,我有时候觉得我自己还是个小孩呢,怎么就有了孩子?我好想跟你说,我很难受,每天都是,时常反胃吃不下东西,老是吐,吃点酸的要好点,脑子也不知道想些什么,晚上睡不好,但是没有你的怀抱。好几次想到死亡,肚子里的东西就踢我,真是个坏家伙,你也是,哼!
食人魔预备役*假妹妹二十四(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