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到魔借以后,他们三个就进行多方分析。今天除了小芹以外,还有两个人跟她一样被埋到草堆里。一个是打CF都要穿高跟鞋的巴蒂姐姐,还有一个就是裘球。 前几天裘球打工摔了腿,没办法满山跑,于泱泱就安排她找个草垛待着,找准机会就偷袭。狙击手的第一要义,就是隐蔽,第二要义,就是多跑,藏身地点必须多换。小芹干倒一人换个掩体,最后两人在一间山腰的草垛群里相遇。当然,一个在草垛里,一个在草垛外。 她们两个属于敌对阵营,小芹看到裘球来,大气都不敢出一口,早就摆好了狙击枪悄悄对准裘球的脑门。却见对方好像在跟什么人打着电话,语气不善,小芹本着听八卦的心态暂不出声,不过没等她听清,裘球人就走了。 他们两个之间本来就有点距离,裘球又刻意压低了声音,听不清很正常。不过小芹还是从偶尔飘过来的两三个词里听出了点端倪。打电话的,一通是催债的,还有一通,就很难懂了,像老板,又像仇家。 至于为什么说魔借可能是裘球的,就是因为当时裘球挂了电话,也不知怎么了,摘下戒指就往远处丢。 当然,小芹没看清楚裘球丢的是什么,她们两个之间被好几个极高的草垛挡着,存在视野盲区,不过根据当时丢东西的抛物线来看,裘球扔出来的东西,大抵落在小芹藏身处附近。 谁能想到这是个戒指,谁又能想到这个戒指刚好卷进了裤脚,被小芹带回了家。 再回想到之前,事情发生的早期总有端倪可言。异能行者在被魔化的过程中,皮肤表面会长出一些标志。就像于泱泱的师父夏宇,当年就是在脸上长疤,戴了好几周的口罩才骗过夏家人的。裘球整天穿得那么凉快,也没戴口罩,所以大家都没有往她身上想。 但不要忘了,前段时间裘球送外卖的时候摔了一跤,大腿受伤,血肉模糊,却草草包扎了事,不肯就医。 她那天,是故意撞上消防栓的。 因为她的标记,就长在腿上。若不这么做,不管是在家里还是学校,这事绝对瞒不住。 但于泱泱不理解,不理解为什么裘球会被魔化。能够使用魔借,就表明这是她主动的选择,这究竟是为什么? “裘球,如果你有难处,或者被别人威胁,你可以跟我们说。我们终极一班的所有人都会帮你。帮魔鬼做事只可能会获得一时好处,可后患无穷。你知不知道,频繁使用魔借是会被魔化的!” “我知道啊。”裘球说得云淡风轻,下一秒攥紧拳头,语气中带着不甘,“那又如何?!你们这些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有什么资格说我?!” 是了,能把灵魂出卖给魔鬼,于裘球而言,只能为钱。 为了给患了绝症的父亲治病,他们散尽家财,最后人没了,还欠了一屁股高利贷。 刚开始只是三十万,后来利滚利,不到两年时间就涨到了一百万。她们母女俩拼死拼活打工,也就只凑到了欠款的零头。这两年风雨漂泊,到处搬家,就是为了躲那群讨债的上门。 月前老妈过度劳累又病倒在了医院,越来越重的债务像一座高山,压在了裘球身上,压得她闯不过气来。 她知道,一百万对于终极一班的很多同学来说,就是洒洒水的毛毛雨,她如果开口,同学们一定很乐意帮忙。 但裘球,有自尊。 同学就是同学,朋友就是朋友,她不想让他们的关系,变成债主和债务人的关系。 可她只不过是个高中生,又能怎样呢?空有一身战力指数,在高校界令人闻风丧胆,除了打架斗殴,却什么用都没有。 就在这时,有人向她抛出了橄榄枝。买卖战力指数,那人开价很高,一点战力指数,换十元台币。 再高的道德家,在生活面前,也要低下头去。 她已经没有爸爸了,不能再失去自己的妈妈。 可有些路,一旦走了,就是黑到边的无底洞。哪有钱是那么好挣的?随着战力指数吸收得越来越多,她的脾气也变得越来越暴躁,下手变得毫无轻重。把对方打伤打残疾都是轻的,有时吸干战力指数,甚至连对方的生命力也会魔借夺走,最终成为植物人一个,甚至失去生命。 裘球啊,你这是在犯罪! 可是她停不下来了,不论是因为经济的需求,还是自身的渴望。 魔,是永无止境的。 她回不了头了。 “裘球……”于泱泱听完,说不出话来。这时候的她,似乎劝诫也成了一种错。她一步一步靠近裘球,想摸摸她的脸,想告诉她:“裘球,现在回头,还来得及。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你有难处,大家不会不管你的,我们……” “
东窗事发(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