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了,这无有河显现的是生灵心底最深的恐惧,自然不是每个人都像她一样失忆了,能阴差阳错的就随便过了关。不过就算她注意到了,也可能难以相信这样一位术法高强的小神仙又怎么会怕区区一把电锯呢? 答案大概只有神仙自己知道了。 他们回到家里后,随安便彻底放松地瘫倒在粗壮的树枝上,百无聊赖的望着天,晃着腿,等着大恩人去叫自己的小恩人起床后再一起出发去灵界,顺便抓紧时间在脑子里消化起刚刚回来时舒先森在路上告诉她的信息。 原来这里是混沌时境,对于舒先森他们这种带有灵界气息的生灵都是没有危险的,因为这个异界里虽然有着灵,鬼,妖三界,但在死了之后还能留在这里的,都有着深深的执念,他们因为执念维持形态,也因为执念被束缚,没办法和彼此斗法。听起来有点像都是在一个家里养的,想好好待在这就不准打架之类的潜在共识。如果非要动手,直接就是针尖对麦芒,大家都别活。而且抛开实力不谈,他们这种存在,如果在人世间已经彻底没有连接的话,离开这的那一刻就是灰飞烟灭的结局。所谓连接呢,就是指人间还有人对自己怀着深深的爱意,不管是亲情、友情、还是爱情都能给他们一个短暂栖息的场所。在爱意的包裹下,他们也能暂时重现挂念之人的身边,直面人间的阳光。就像有了锚点,他们这些已经坠海的船也能化为幽灵,重新短暂的停泊在自己的避风港。 而随安呢,真的是个老倒霉蛋了。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就算了,都成灵了,身上还带着活着时的生气,对于这里身怀执念,时时刻刻都恨不得杀到人界复仇的鬼怪来说,她简直就是个活生生的空间隧道好吧。只要吞了她,沾染上活人的生气,不需要什么锚点就能分分钟回到人间,还不用被限制在锚点的周围。 更重要的是,在她生气的遮掩下,他们就可以被短暂包装成人,不必再因为能量守恒导致来到人间就必须要付出力量了。这简直就是卡bu,能在一定时间内保存实力就意味着随时都能在时限内大杀四方。 好啦,现在随安就是那张任意门,还自带黄金甲,谁都想来开两下。而且因为不明原因,她的灵还是个碎的。随安估计这就是为什么她刚醒就头疼的不得了,还总感觉身体不得劲了。至于她掐自己不痛这件事,废话,都相当于灵魂死后飞升了,□□都没了还掐疼什么。换句话说就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当务之急就是赶紧跟着舒先森去灵界苟着,再想办法抱好大腿猥琐发育。毕竟刚刚舒先森可说了,他就相当于灵界的半个负责人,应该归于灵界的人他都门清,也归他负责,难怪一来就知道自己的名字。不过大恩人确实是自来熟了一点,哪有人刚见面就直接叫上了小名的。难道这个就是传说中的领导风范吗?毕竟以后还指望着他罩一下自己,随安觉得她还是很有必要适应一下舒先森待人自带熟稔的社交风格。她这边心里算盘打的响,岁钦那边也正在进行情况的交接。 因为岁钦最初成精就是因为舒先森分割了自己的一部分灵气渡给他才成的,所以二人不需言语,直接可以通过灵气波动的形势交流。 此时岁钦正说到他来时是如何看见那女鬼差点吞噬随安的,他难得鬼精鬼精的把七分的凶险说出了十四倍的气势,就为了凸显自己是如何像及时雨一样力挽狂澜,好求得舒先森的夸奖。而有关随安的事情,舒先森哪里会多想别的,别说发现岁钦的小心思了,他现在能强撑着听完就不错了。 舒先森觉得他的心随着岁钦讲述的情景越来越凶险,就跟秋风扫枯叶似的,可怜兮兮的维持着最后一点力气吊在枝头,一下子往这边打个旋,一下子又向那边坠个跟斗,魂也被吓得飘零四散了。 可是岁钦只是一条傻狗狗,他这脑子为了求夸能整出这招就已经很不错了,哪里还能同时顾及到舒先森的心情呢。他得意洋洋的撇了一眼舒先森苍白严肃的脸,心想是时候大谈特谈他是如何英勇了。但男人已经没有耐心去听他继续讲了,他想要现在马上亲自确认随安是安全的。 岁钦想不通,明明是三个人的电影,他却连个谢幕时的提名都没有。他也想不通为什么他如此劳苦功高,舒先森连听都不屑得听,在随安那一部分结束之后他话也不留一句就跑出去了。可怜的岁钦不知道啥叫三人成行,必有一狗。他只觉得胸口酸酸的,牙也有点酸的疼。 舒先森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飘到随安面前的。看到女孩惬意的躺在树上,他紧绷的肩膀才终于放松沉下来。回想起自己刚刚听到的话,他一时不敢上前,只敢远远的站在一边望着随安。他怨自己,为何就是当时恰好在拘魂,导致无法赶来,让随安置于那种险境,甚至差点…… 他还记得当自己被岁钦强行唤醒听到他说嗅到了随安的存在时,天知道他当时的心情,讶然狂喜都不足以形容。想见她,好想见她。自从他接了拘魂的任务以来,他忙的根本就没什么时间去人间见她。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