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七级浮屠,她能救一个算一个,主要是自己心地善良,不忍心无辜的人受到伤害,跟对方的高颜值唤起了自己的恻隐之心完全没关系。 随安边跑还边争分夺秒的开口问道:“神仙?”身旁的男人愣了愣,随后便轻轻地摇了摇头。“妖怪?”不过这样钟灵毓秀的人怎么会是妖怪呢,随安自己都觉得好笑,没忍住又勾起嘴角弯弯。果然男人还是摇了摇头,不言语也没什么别的动作,只是一直看着随安,随她带着自己奔跑,哪怕是一场没有方向的奔赴,他也无所谓。 随安发现自从他来到自己身边后,她心情就放松了许多。可能是因为这个人身上散发着一股清新草木香,就像她从小闻到大的雨后青草香,让人感到心安又惬意。 不过这人怎么一直勾勾的盯着她呢?随安暗暗揣测思索,这个男人奇奇怪怪的,她不该贸然招惹,但他实在美丽,主要也是气质斐然,应该不会有大问题。她正想着呢,对面那人突然开口道:“随安,别跑了。” “啊?”猝不及防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声音还温柔又好听,女孩还没来得及细想就条件反射地答应了,然后又微微皱了皱眉,疑惑这个陌生人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而且声音还很耳熟。只是女孩话语刚落,眼前一直没有什么动作的人突然就把她拉到了他的身后,用自己的身躯形成一道保护盾,同时快速解释道:“跑不出去,这是无有河,生灵来此初渡,都会被映照出内心最害怕的东西,无法逃脱,必须直接破局。” 啊,什么灵?什么河?随安发现自己想象力还真是厉害,这梦做的,简直可以拍一部大片。男人见随安没出声,还以为她害怕了,转头就对着她绽放出晃眼的笑容安慰道:“安安不要怕。” 声音在身边响起,随安却觉得被拉回了之前陷入黑暗的时候,耳边的声音和那时心里的声音重叠在一起:安安不要怕。 是他!原来从一开始就是他。 只是形势严峻,没有给他们更多对话的时间。只见眼前的湖水就像到了极限一样猛然炸开,砰的一声,扬起一片水幕。随安从男人背后侧头望去,心里直嘀咕:她最害怕的会是什么呢?但愿不难对付。 水幕褪去,就见一大群中年的、老年的男女,嗑着瓜子,搬着板凳就从湖面向他们走来,叽叽喳喳,嘴里一刻都不消停。看到这群人,随安刹时就感觉头大如斗。这不是村里的七大姑八大姨还有七大爷八大叔嘛,果然是她最怕的东西!这不是她能对付的事情,这群人战斗力超群,能把白的说成黑的,活的说成死的。她随安这点嘴皮子功夫,他们单拎一个出来都能把自己讲到头冒黑烟。但她前面这位就更指望不上了,从遇见到现在话都没蹦出几句,估计连自己都不如。 随安悄悄抬眼望男人瞅去,不巧他也正好望向自己,两人的眼神在半空中撞了个直接。看着男人微微蹙眉疑惑的模样,她满脑子都是:山水画成精了,好看死了。 不过她没时间和他解释了,他们已经被村口大军团团围住了。接下来就只能像被剥洋葱一样接受层层拷问了。 “哟~这不是随安嘛!好多年不见长这么大啦。”首先发出攻击的是一位大妈,力度不大,寒暄程度,好接招。随安就保持笑笑不说话就成。“这位是你男朋友啊!真俊啊!”感慨的是位大爷,经常和大妈们一起跳广场舞,讲话嗓门挺大。随安掏了掏耳朵,借此掩饰她那点难为情的心思,浮夸的开口道:“哪能啊!我能找到这样的?今天刚遇见,都不认识。”这话一落,就像给大爷大妈们开了个口子,他们眼睛通通射出寒光,如恶狼一般的盯着舒先森,七嘴八舌的闹开了:“小伙子啥名啊!有对象不?啥工作啊?俺家里有个女儿……”舒先森就像遇见风浪的一叶扁舟,被挤来挤去,十分无措,没见过这阵仗,只能呆呆的回答:“我叫舒先森,在灵界做拘魂工作,没养象,一只都没有,更没有一对。” “哈哈哈哈哈!”随安在旁边爆笑出声,先前看着舒先森无助的样子实在可爱,她心里恶趣味发作,就没有第一时间上去给他解围,就在旁边看着。又想着让男人吸引火力,就没人来问她了,她落得轻松,何乐不为呢。谁知道这人连对象啥意思都搞不清楚,实在是可爱又好笑。 听到了随安的笑声,舒先森有点委屈的垂下眼眸,抿了抿嘴:她不帮自己就算了,还笑话他。他可有哪做错了吗?看到男人这幅模样,随安深深唾弃自己,人家是她的恩人,她真是个没心肝的坏家伙。不行,恩人由她来守护!主要是知恩图报,跟男人委屈的模样着实惹她怜爱没关系。 “行了行了,都散了吧啊。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李大婶,你们家的那位最近怎么样啊,刘大爷,听说您最近枯树开花啊,还有……”舒先森看着挡着身前,还用手把自己护成一个圈的女孩,悄悄翘起了嘴角,一双桃花眼噙满了温柔的笑意。 安安从小就喜欢这么环抱着他,一抱就是他的一辈子。 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