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而玉镜见好就收,潇洒退场,直逼得唐羽衣掏出小本本开始记账。 酒喝的差不多了,妖怪们又开始了别的玩法,比如让石头扎着双马尾去给所有妖敬酒,让唐羽衣穿上蝶舞的衣服跳舞,让晚乔蒙着眼睛猜东西,让檀心去给隔壁灵岩寺里的佛像画头发,至于玉镜,这厮脸皮实在太厚,妖怪们想了许久,决定让她去调戏向澜,并亲手给他喂进三杯酒。 玉镜二话不说就提着酒来到了向澜面前,接着一屁股坐到了向澜腿上,倒了一杯酒送到向澜嘴边,媚眼如丝:“郎君,饮一杯罢。” 唐羽衣因为画面太辣眼睛而闭上了眼,晚乔兴奋的掏出纸笔开始记录,其他妖怪们都找了最佳的观赏席位嗑起了瓜子。 向澜扫了一眼一干期待的妖怪们,道:“既要我喝,娘子不得陪一杯吗?” 玉镜果断喝光了杯中酒,又倒了一杯喂向澜喝了,她正准备剩下两杯也如法炮制,就被向澜拦住了:“这后面两杯,得想些别的由头。” 玉镜点头想了想,她起身束发、双手作揖:“哎呀哎呀,未曾想在此处遇到了向兄,实乃幸事!那日长亭一别,本以为再难相见的,当浮一大白!”说完便倒了杯酒送到向澜嘴边。 “尚可。”向澜评判了一句,就着饮下了。 玉镜眼波流转,一鼓作气:“春水含香露染裳。一片烟波,二鸟飞啼。不愧是向兄,作得此等佳句,此番拔得头筹,小弟以酒相贺。”这最后一杯酒也就递了过去。 “这句子一般,话却说的漂亮。”于是第三杯酒也就下了肚。 檀心小声感叹:“他俩也太厉害了,这种话张口就来。” 唐羽衣哼哼道:“这才哪到哪,他俩以前更爱演。” “哦?”蝶舞和晚乔凑了过去,“详细展开说说?” 唐羽衣正待开口,却觉身上一冷,转头就见向澜温和无害的笑看着自己,不由打了个冷颤,打着哈哈道:“哎呀酒喝多了,想不起来了。”妖们大失所望。 从年三十开始,云霓玄都大摆宴席,大醉七日,到了初七那天,邻居空禅派了弟子无妄过来拜年,顺带还送来了一份礼物,用紫檀盒子装着,看来十分贵重。 向澜打开盒子,见里面是半盒土,并用珊瑚磨了粉混在其间,玉镜凑过去瞧了瞧,表情便冷淡了些:“看来你师父已有了决断。”这土里埋的,便是灵婵的真身。 无妄道:“灵婵姑娘已经救回来了,只是灵魂重塑,前尘往事都已消散,亦不知何时能醒。师父说,‘七世太久,不过是空。’”他说的一板一眼,像极了空禅年轻时的样子。 无妄离去时邀请云霓玄都的妖怪第二日去灵岩寺听禅,玉镜当然没有兴趣,于是初八这天她一大早就拉着向澜出了门,留檀心和唐羽衣去灵岩寺走关系,她还有一个很好的借口:在桓府跟向澜打的赌。究其结果,当然是她赢了,此番便不由分说的拉着向澜往扬州进发,如今时候正好,正能赶上扬州的上元花灯节。 玉镜养伤的时候就听晚乔提过扬州的花灯节,晚乔那般博览钻营都说好看,那一定就是极美的,不过她总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些什么事,她仔细的想了想,决定先抛诸脑后。 向澜提议道:“既只有你我两个,不如像从前那般较量一番?毕竟我们也好久没比试了。” 玉镜啧道:“你若是之前对檀心也能这般的摔打操练,我们桓府一行也就不会如此操心了。” “她可学不来这些。”向澜挑眉道:“这可是你自己要学的,怎么,现在后悔了?” “有这么一点点后悔。”玉镜两指比了比,接着她摇头晃脑道,“比试可以,但万万是不能耽误了花灯节的。” 向澜答应道:“好。听说万石镇有个豪绅,手上有只鸽子蛋大的绿宝石。” “唔,确实有些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