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是个局外人。 而到了第三日,常远进步很大,他们竟一下子改了八个小节,向澜也为此夸了常远几句,这日大家分开之时,齐萧又一次冲玉镜悄悄做了个抚琴的手势。 晚上齐萧和常远果又前来敲门,玉镜将人迎进来时,向澜已泡好了茶,玉镜问:“两位今日约见,想必是对此地的阵法已有了计较?” 齐萧点头道:“玉姑娘聪慧,我确实想到了一个法子。”他喝了一口茶,又道:“我们房里的茶都相同,但经向兄的手泡出来的却尤为甘冽。” 双方寒暄了两句,齐萧道:“此地的阵法依木而成,水能生木,是以进府时粱岁为我们每人都准备了一碗茶,金能克木又能生水,是以这破解之法便在这‘金’上。” “齐公子果真厉害。”玉镜像模像样的奉承了一句,“然后呢?”显然并不关心齐萧话中的弯弯绕绕。 齐萧无奈道:“这阵法破解难就难在那杯茶上,令我们也成了这阵法的一部分,但或可以金为引,铺以阵法,作为我们的替身,瞒上一瞒。” 向澜问:“你有多大把握?” 齐萧道:“总有七成吧。” “难怪这里没见到金器。”常远忧心道:“我们的兵器也都被粱岁收了,不知给她藏到了哪里。” 齐萧从怀里掏出一枚银锭:“想必向兄和玉姑娘有办法将它做成银碗。” 玉镜将银锭拿起:“有是有,只是这锭银子未免太少了。” 齐萧便又拿出一个小布袋,将银子都倒在了桌上:“这些应是能做成一个吧。” 齐萧果然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常远身上是分文没有,玉镜和向澜这边也并未凑出多少,最后也只够两只碗的量。 “你说还要铺以阵法。”向澜道,“那你且准备着,明日改谱结束后我们便带着银碗去找你,先试上一试看看能不能奏效。” 常远皱眉道:“向兄是不信任我们吗?” 玉镜摇头:“不是不信,只是这里除了阵法,还有结界,硬闯是出不去的。” 齐萧表示理解,本来今日聊到这里便已经足够,但他迟疑片刻,开口道:“我记得之前玉姑娘也曾提到自己桓府丢了东西。” 玉镜当然知道这丢东西的缘由,这会儿依旧面不红心不跳的点头道:“是啊是啊,你也丢了东西吗?” 齐萧先是点了点头,接着又摇了摇头:“我前几日没来桓府之前丢过一样东西,但是来到这里之后却又找到了,我便以为是自己搞错了,但这几天见大家都丢了东西,便越想越不对劲。” 玉镜好奇道:“是什么东西?” 齐萧掏出一张信纸,纸上一个字也没有,只盖着一枚印章,是四个字:明宸小子。 齐萧解释道:“我也说过我在扬州有位笔友,这章上刻的是我与他通信时用的笔名。” 这张纸看来平平无奇,更何况上面除了落款一个字也没有,但玉镜心中几乎可以认定,这封信是孙尽欢偷的,只是不知为何他明明偷了,却又要将这封信还回去。 常远沉吟道:“这样说来,我似乎也丢过一样东西……”他看起来很是不确定,“之前在桓府救火的时候,我剑上那颗红宝石不见了,我只当是当时情势混乱,而且剑又被收走了,便没有在意。” 想来要不是那宝石镶在剑上,常远势必是连什么东西丢了也记不住的,玉镜不由同情起孙尽欢,这想必是他最失败的一次偷窃了吧。 齐萧惊讶道:“你也丢过东西?那这偷盗之人当真好本事,却不知这人究竟是玩笑还是恶意,或许过几日便会将失物送回?” 玉镜可不觉得孙尽欢会这样好心,但她一本正经的同意道:“很多东西也总是突然就冒出来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