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这里都没别人,你俩快别演了。既然知道他图谋不轨,我们避开他不就是了,做什么还要带着他?” 玉镜道:“你瞧瞧你,先前还夸你沉稳呢,这常远既是打定主意要跟着我们,又知道我们的目的地,如何能够避开的,倒不如顺水推舟,也好看看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檀心长叹一口气:“这么说,我还要对着他食不下咽好几天?”她心中自是百般不情愿,可也清楚向澜他们的用意,只得忧愁道:“你们这样天天想来想去的,可实在是太累了。” 玉镜调笑道:“我瞧这公子模样俊秀,应是秀色可餐才对,你难道不喜欢?” 檀心嘟着嘴:“他长得是好看,可再好看也是个凡人,跟我们妖毕竟不是一路的,我又实在不会说谎,憋了一肚子话总也说不出来,讨厌他还来不及呢。” 玉镜又摸了摸她的脑袋:“你能这么想,这些年来也算是很有长进了。” 第二日一早,玉镜三人同常远再碰面时,发现这人绣着金线的腰带不见了,只随便撕了块布条系上。 玉镜出言询问,常远随意道:“大约是丢了吧。” 玉镜想了想,问:“常公子这次出这么一趟远门,竟然没带包袱,装几件换洗衣物吗?” 常远飒然一笑:“本是带了的,只是路上都丢了。” 如何会是丢了,照这位公子的穿戴,恨不得把“我很有钱”写在脑门上,当然处处叫人惦记,走了这么远的路,竟还让他留着一套完整的行头,可见这世人还是太良善了些。不过常远这般性子也是有趣,既然这样穿了,就不怕丢,丢了也不在意,这样的人不是个呆子就是有大智慧。 因着去往楼繁镇的下个村庄路远,他们吃完早饭便立即动身,在第二日午后到了马家村,几人合计一番,便决定在此处暂且歇脚,等明日再动身。 这马家村不大,客栈也只有一座,几人刚在客栈内坐下后不多时,就看到一位大汉走了进来,可不就是他们官道茶铺里见过那个?这大汉显然也认出了玉镜等人,只是阴狠的瞪了他们一眼,便往掌柜处说了些什么,那掌柜点点头,吩咐小二去了后厨,看来这人也是来吃饭的。 只是这人明明驾了马车,脚程却还落在了他们后头,也不知中间到底去了什么地方。 常远眉宇微皱:“这人有问题。” 这时他们点的菜端了上来,檀心照例低头扒饭不说话,玉镜问:“哦,不知常公子为何这样说?” 常远道:“这人面露凶相,走路带风,力气颇大,而他的伙伴,身材矮小却手脚粗壮,走路却无半点声响,功夫了得。” “也可能只是因为他们常年走南闯北,做些力气活。” 常远摇头:“更奇怪的是他的那辆马车,马车里应该有人却从没出来过。” “兴许马车里坐着他们的大老爷。” “既然是他们的老爷,又如何会在里面撞马车示警呢?” 玉镜没再说话,向澜缓缓道:“菜要凉了。” 常远便知此事向澜三人是不会管了,他不可置信道:“这几日同向兄相处,向兄见识之广颇令我钦佩,可未想到,向兄竟也是这般胆小怕事之人!” 他们说话间,小二从后厨拿了一包东西递给那名大汉。那大汉拿了东西便走了。 常远再是坐不住,也跟着去了外面,檀心看着他走出去,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他刚刚说的是真的吗?” 玉镜咽下嘴里饭菜:“也许吧。” 檀心看了她一会儿,摇着头感叹:“这菜你不喜欢,就不要吃了嘛。” 玉镜便又吃了一口:“我如何会不喜欢了?” 檀心眼珠子转了转,又看了看向澜:“看来晚乔说的不错,你们每次都是给对方点菜的。” 玉镜从容的放下筷子:“你在说什么胡话。” 檀心道:“我起先也算不太信的,可是这次出来,你总是吃向澜点的菜多些,而向澜吃你点的菜多些。你们点菜时,总按照对方的喜恶来,有时点对方喜欢的,有时点讨厌的,晚乔早就研究过了,还将你们喜恶的菜写了篇文章探讨罗列,那文章少说也有万把个字,你们这一路上点的,可都在那文章里面。” 玉镜十分震撼:“她将我们的喜恶调查的这等清楚,难道……难道竟是心悦于向澜,然后因爱生恨,因而对我恨屋及乌?!” 檀心噗嗤笑出来:“那倒不是,她对许多事情都很感兴趣的,比如‘蝶舞顺时针还是逆时针旋转的五大原因’,以及‘石头雕刻云霓玄都石柱的三大解读’……” 檀心还未说完,便见一位姑娘带着侍女走了进来,这姑娘穿一身绿衣,样子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