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的少女会这般说话,玉镜道:“从前有个人教过我,弱者是没有资格害怕的。我觉得很有道理,无论何事,都不该将希望寄托于他人身上,你说对吗?” 章夏的泪水渐渐止住,一双眼睛睁的滚圆,脸上害怕的神色消退了许多,却仍然没有说话,她们便就这般僵持着,玉镜的耐心一向很好,也并不怕等,只是可惜,她虽然想等,这不合城却容不得她等,因为钟声又响了。 直到钟声响了三声,周围的人都消失的无影无踪,章夏的表情渐渐变得惊恐焦急,又拼命的想从玉镜手中抽回手去,她手脚并用,后面连牙都要用上了,玉镜终于松了手,这回她二人用了更快的速度,飞也似的收好东西往家中赶。 人的潜力果然是无穷的,在最后一声钟声响起之前,她们竟也都跑回了自家院子,玉镜看着章夏头也不回的推门进屋,而她们身后的街道再次空无一人,那些行人摊贩如同从未出现,先前所见好似梦幻泡影,让这不合城有若鬼城。 可是,这九声钟响究竟意味着什么呢? 玉镜推开房门,便见北宸与赤女也都已经回来,看样子就等她了。 赤女道:“妹妹耗时最久,想必探查到的消息也最多吧?” 赤女敢如此叫嚣,想必此行亦很有收获,玉镜道:“我资历、年岁最轻,能力自然差些,叫帝君和姐姐好等了。” 北宸道:“好了,都来说说吧。”待玉镜坐下,他继续道,“本座找到了初到不合城时死去那人的家人,有其父、其妻、其子三人,只是可惜,他们对于亲人的死无丝毫反应,不见喜悲,本座询问多时,也只知他们生来就在此处,也未曾离开过。”他转向玉镜道,“待下次五声钟响之后,少不得要让你去试试了。”看来玉镜拿捏人心的本事很叫北宸认可。 玉镜自然应下,北宸迟疑片刻道:“另外……此处确然无敬天宫,无畏鬼神,无有善恶。” 这话说的极重,便连赤女都愣住了,继而眉头紧锁,一脸担忧,赤女迟疑道:“此处竟是这般棘手,可要回禀天宫?” 北宸摇头道:“这一来一回,又召集诸位仙家商议,少说也得一两日的光景,天上一日,人间一年,恐怕这不合城等不起。说来本座先前没问,如今我等仙法被制,要如何离开此处?” 北宸此问虽未言及对象,但谁都知道是冲着玉镜去的,玉镜仍是笑嘻嘻的,像是全然没有被先前北宸的话吓到,道:“仙法既然无用,自然是得游出去了。” 赤女不敢置信道:“我们来时好歹还能以仙法渡河,回去竟然只能游过去?这四周虽只是海水,可至结界处也有好几十里,这要是一不留神溺毙于水里,这说出去,可是要让人、鬼、妖、仙都笑死的。” 玉镜道:“此处就是这般,进来容易出去难的,不然你瞧这不合城的众人又为何不曾出去?” 北宸沉吟道:“你的意思是,这不合城其实是一座牢笼?” 玉镜问:“帝君今日与那死者家人多有接触,他们可都是身材瘦削、皮肤黝黑、穿着暴露?” 北宸道:“是。” 玉镜又问:“那帝君可能确认,他们究竟是否为人?” 北宸听得玉镜问话,皱眉道:“你这话的意思……本座虽未注意,但应是人族无疑,只是身上总带着些仙气,但被此处气息遮掩着,十分微弱。” 玉镜道:“想必帝君也知道,这不合城内除了这些样貌异样的人,还有一些同外面的人相似的,比如住在我们隔壁那个女孩,她说她叫章夏,自幼待在不合城,可我此行却发现,她并非活人。” 赤女问:“‘并非活人’是什么意思?” 玉镜道:“她身上温度并非生人该有,冰冷异常。” 赤女迟疑道:“那也有可能是此地的特殊情况所致……” 玉镜道:“但若是我还见到一名妖族,而她本应于三百年前死于不合城外呢?” 北宸皱眉道:“若真是如此,这不合城如此隐秘,她们是如何进来的,为何要进来,又是如何看来与常人无异无惧日光的?” 这些问题玉镜也想不通,赤女得意的看了玉镜一眼道:“这些问题,我也许能提供一些思路。”她愉悦的扬了扬脖子道,“帝君也当知道,我们来时便能瞧见这城深处那两座山和一座塔很有些古怪,我便凑近了去瞧了一瞧。” 赤女说到这里又顿了顿,奈何玉镜与北宸都不搭腔,只得继续道:“那黑塔造型古怪,门口有人看管,我也未能靠的太近,只是看到塔前刻了两个字:翻天。这塔如此高耸,又取名翻天,其中深意我也不敢揣测。”她见说完这话后,北宸表情更加沉重,愈发得意道:“不过这黑塔的发现远不及关于那座雪山的。那雪山之下有一条河水,有阴阳造化轮回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