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不等张承反应过来,便抱着方一进屋了。 张承听见这话,赶紧回头,却只看见“砰”地关上的大门。为什么说,也可以不是家人? 除非,方一和那个男人根本没有血缘关系,刚才他说的,所谓“家人”才会可以是,也可以不是吧?张承发现,那男人说了那么多,实则根本没有透露有关他和方一的任何一点信息。 而且,态度也很不友好。 那个男人和方一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张承站在电梯里,看显示屏上的数字不断变小,努力回忆与那男人有关的细节。 首先,方一一看到他就倒在他怀里了,显然他是她非常熟悉且信任的对象。 其次,他这才注意到,那男人穿了身灰色格纹的睡衣和拖鞋,一副在此处常住的样子。 难道他是方一的男朋友,甚至丈夫? 张承被自己的猜想惊到,心里没由来的一阵慌乱与烦躁。他在脑里搜索着与方一感情状态有关的所有信息,得到的结果始终是单身。 他又将自己见过的人与刚才看到的男人相比对,确定那人绝对不是研究所的成员。 电梯下到一楼,张承走出公寓楼,忍不住点燃一支烟,压下这莫名的烦躁。 没事,那人不是说“也可以不是”吗? 事情还没定论,他对自己说。 - 屋里。 肖然把方一放到沙发上,帮她脱下鞋,又拿干净的湿毛巾给她擦脚。 怕吵醒方一,他的动作很是轻柔细致。花了很长时间擦完,他一手拿着毛巾,一手托着她纤细的脚腕。 明明该放下了,肖然却舍不得松开,目光紧紧粘在她莹润的足上。 鬼使神差地,他低头,轻吻她的脚背,再抬起头时,他眼里的疯狂更甚。 想做更过分的事。 比如,直接袭上去,生米煮成熟饭,明早她清醒的时候,再反过来控诉她酒后失态,强逼了他。 他本来就不是人,也不打算做个好人。 方一睡得正香,梦里有蜜蜂飞到身边,在脚尖停留了很久,又绕着足四周飞舞,想着要把这讨厌的昆虫赶走,她脚一蹬、一甩。 她的脚突然从他手掌之中滑走,打断了肖然的思绪。 他看着她安详的睡颜,不经思考地放弃了刚才危险的想法。他叹了口气,该拿方一如何是好? 强占不得,挑明不得,他该如何让她知晓他的心? 他暂时想不出答案。 想不出,就不想。 肖然绕到卫生间,拿着卸妆水、化妆棉和湿毛巾出来。 方一今天花了淡妆,很美,他很难挪开眼。化妆的她固然很美,但是夜里不擦去,方一肯定会不舒服。 她的感受最重要。 于是肖然沾取卸妆水,细致地替她擦去脸上多余的色彩,然后用毛巾拭去残留的卸妆水,最后他又回卫生间拿了瓶保湿喷雾,小心用在她脸上。 做完这一切,他休息了一会,像是完成了什么艰难的任务。 歇好了,他放人自己把她抱进自己的房间,放在自己的床|上。 也许是闻到了熟悉的气味,方一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睡得比刚才更香甜。 心上人在自己的窝巢里自在的样子刺激到他,肖然想,要是方一能一直呆在他划定的区域就好了。 不用跟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人接触,尤其是,男人。 方一和张承漫步花园的场景闯入他的脑海,肖然的目光瞬间变得冷硬。 在他担心方一的安危,不停给她打电话时,他们是不是也像方才那样亲近?方一会不会嫌弃他搅乱了他们的玩乐? 肖然甚至不敢细想,而是草草收敛住发散的思维,不让它朝他最厌恶的方向狂奔。 担心灯光晃醒方一,他伸手关上调到最低亮度的床头灯,挑了个喜欢的姿势坐在床头柜旁边的地上。 他温柔地、贪婪地注视方一的睡颜。 难得有机会能光明正大地与方一共处一室,他不想放过这珍贵的一分一秒。 月光越过落地窗,若有似无地在漆黑中舞动,银白与灰黑纠缠融合,缱绻似梦境。 一室静谧。 肖然忽地想起了从前。 - 方一作为科学技术特长生被提前招入秋实学院的。 因为方一没有参加高考,所以在开学前有大量自
他不打算做个好人(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