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萧承安先前已经探过,这里只有殷玄凌夫妇与两个婢女,并没有孩子。 满打满算,孩子还未足月,不在母亲身边还能在哪里? 殷玄凌眼眶发红,隐忍着没有落泪,勉强笑道:“被公爹抱走了,应当是安全的。”。 她亦是名门大派所出的侠女,将坚韧刻进了骨子里,不愿在亲人面前哀怨悲戚。 萧承安与孟娴对视一眼,不由得心中一沉,按照南宫望的说法,殷玄凌的公公南宫玺半个月前已然逝世了,据他所言,南宫蝉的“病”也是因此而来。 他感到有些难言,不知该怎么开口。 殷玄凌似乎浑然不知此事,解释道: “南宫家主修炼邪法,吞噬子孙血肉以延寿,其中又以新生儿最佳,年纪越小越好,这也是南宫家十几年都无新生儿的原因。” “近半年来,南宫家主脉人丁凋零,他甚至在城中四处搜罗有南宫家旁支血脉的孩童吞噬。” 萧承安面色沉沉,这些倒是和守卫李大勇所说的情况对上了。 他小心地问:“那小外甥?” “家主盯我这孩子盯的紧,我服了药提前生产,假作未生吸引视线,孩子则由公爹带走藏起来了。” “公爹怕夫君也遭吞噬,亲手给夫君下了毒。只是……” 殷玄凌不忍道:“家主如今饥不择食,连继承人都不想留了,我恐怕公爹哪日也遭毒手。” 南宫岭仅有二子一女,次子南宫望毫无武学天赋,长子南宫玺和长孙南宫蝉是唯一一脉继承人。 孟娴心中叹惋,不是哪日,是已成定局了。 南宫蝉若非中毒,恐怕也是一具尸体了。 至于那个孩子……若是未能及时转移,只怕也已随着他的祖父化作养料,滋养贪得无厌、老而不死的南宫家主了。 萧承安无疑也想到了这些,他看着师姐苍白的面颊,不忍提起这些,勉强笑道:“这些事我会想办法的,师姐还是先让孟姑娘看看身子吧。” 殷玄凌欲言又止,想到丈夫的身子,到底没说出拒绝的话。 孟娴为她和南宫蝉都仔细的号过脉,开了几张方子,还留下了数量不少的成药,防止他们不便出门而无法配药。 殷玄凌除了提前催产,且还在月子中,有些体虚外,并无其他问题,毕竟是自小在绝影峰历练出的侠女,身体底子并不弱。 南宫蝉的问题则有些棘手,南宫玺原本下的毒是要定期服用解药缓解压制的,原本安排的大夫却已一个多月没来过了,被毒发折磨了一个多月的南宫蝉,原本清俊的面容变得苍白枯瘦,元气大伤。 孟娴仔细辩证后为他现场调配了些解毒丸和养元丹,又留下了另一种掩人耳目的毒和解药。 神医谷医毒双修的本事不是浪得虚名,她调配的毒药看上去脉象凶险,时不时还要呕两口黑血,却对身子几乎没有损害,还能正常调动内力,拥有一定的自保能力。 殷玄凌与南宫蝉连声道谢,殷玄凌还强撑着身子要送他们出去。 此时天已蒙蒙亮,若再不离去只怕很容易被人发现,孟娴没有萧承安的好身手,无法在白日里做到移形换影、不留痕迹。 临别前,殷玄凌不放心地叮嘱道:“承安,你初出江湖没几年,资历尚浅,这趟浑水不是你能掺和的,听师姐的话,尽早离开这里……” “小姑南宫珏那有家主作恶的证据,你若能遇到她便表明身份和她讨要,若不能,也莫要多留,有孟姑娘留的药,我和夫君都会没事的。” 殷玄凌一双美目中满是忧虑,殷殷叮嘱着弟弟怎么寻找证据,尽早脱身,却提都没提带走自己的孩子,或许是早就猜到了什么。 萧承安未置可否,只道了声保重,就带着孟娴离开了。 被半抱着掠上院墙时,孟娴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那位已为人妇,盘髻簪钗的美貌妇人眼中虽有不舍,但更多的是见到亲人的欣喜与释然。 厚重繁复的衣裙下,挺直的脊梁仍旧属于当初那个一剑惊鸿、精才绝艳的绝影峰侠女,似乎没有任何事情能够打倒她。 这是一个质量很高的魂魄,孟娴心想。 不枉她在丹药中掺了些转魂汤,因果之力加持下,她应当能够度过此次困境。 ** “师姐那不能再去,他们如今偏居一隅,借着中毒侥幸逃过南宫家主的毒手,若是去的多了引人注意,反而坏了事。”萧承安隐忍道。 孟娴早知他不会轻易离去,当下也不多言,只问:“你接下来想怎么做?
第十章 殷玄凌(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