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虽然曹母说得情真意切,曹卿芷却一个字都不信。 真有那份心,晚上抽点时间都能过来看看,根本就耽误不了什么大事。 不过,曹母这种人,有一套她自以为是的处世方式,并以此为傲,曹卿芷没打算跟她争辩这些没意义的,“你们的心意我替两个孩子领了,但他们两兄弟不缺衣衫穿,一会儿回去你记得把衣服带回去继续压箱底,回头好给你的孙子穿。” 她之前买的十匹生布到了,因为不着急做浆染的事,她干脆让王婶把那些布给裁了做衣衫。所以无论小六小七,还是他们其他人都不缺衣服穿。 听曹卿芷让她把衣服拿回去,曹母有瞬间的心动,但想到舍了这几件旧衣服,能得到更多的东西,当即嗔怪,“你这孩子真不懂事,送出去的礼物,哪有再拎回去的道理。” 原主长得极为像曹母,而曹母对几个女儿从来都是板着一张脸,十几年下来大概连怎么给闺女笑脸都忘了。 于是,她自认给她看的是笑脸,实际是一张皮笑肉不笑的样子,看得曹卿芷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怪瘆人的。 “笑不出来就别笑,这皮笑肉不笑的样子看多了,我怕晚上梦魇。”说完也不再扯皮,开门见山问她,“咱们同一个屋檐下生活了十五年,谁还不知道谁,今天上门为了啥你直接说吧。” 在知道这对父母卖女儿时,她就以最大的恶意想他们,加上过去这么小半年,这对父母从来没上门看过她,她就知道这绝对不是啥好鸟。所以她半点都没用了人家女儿身体,要好好孝顺人家的想法,只想离他们远远的。 可以的话,她甚至想跟他们断绝关系,但温晟榆说的对,在这个血缘大于天的时代,哪怕当初他们卖女儿时就跟这对父母断绝关系,她在温家日子好了,父母找上门,她不闻不问,别人只会觉得她冷血无情,不会觉得这对父母有什么不是。 所以她打算照温晟榆说的那般,跟他们做面子功夫,让人挑不出半点刺来。 听到她这样说,曹母心道这臭丫头,果然是翅膀硬了,竟然敢这样对她说话,但她很知道赤急白脸对自己一点用处都没有,“你是我肚子里爬出来的,又是我养大的,知道我什么性子很正常。” 如果对方因为她的话,就对她急言色令,那这人不足为惧。可对方明明眼里有万千情绪,却依旧一副笑模样,这就难办了,难怪温晟榆提醒自己不要对他们用硬,“所以你想让我做什么,说吧。” “二丫的情况你知道的,就她的情况,那张脸再长开一些,我们家护不住她的。我想着你现在认识的人比较多,能不能给寻摸户合适的人家收留她。” 要不是儿子这才十岁,才将将启蒙,她肯定先替儿子找机会,她可是听说了,这个闺女不知道咋入了华家主的眼,那华家主甚至送了她最小的两位小叔子一人一个长命锁。 这种贵重又寓意好的东西,只有颇有交情的人才会送,所以她才看准机会上门的。 曹卿芷没原主的记忆,并不知道曹二丫的长相如何,不过这个不是眼下该关心的事,“什么叫收留二丫?” “那些大户人家的男人,不是都会收房吗?!就你二妹的样子,进大户人家再是合适不过。” 要是二丫头能得哪个官家的青睐,再生个一儿半女的,回头能给儿子的助力就很多了。 这是要曹二丫给人当妾啊,曹卿芷没有那种改变女人地位的想法,但要她帮人去给人做妾,无论当事人本人愿不愿意,她都不可能答应,“我不知道是什么让你觉得,我能认识那种让二丫给人当妾的人家,但现实就是我目前在守孝,门都轻易出不得,没机会认识你说的那些人。” 曹母早就习惯几个女儿的顺从,今天却被曹卿芷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她当即拉下脸,“打小我就教你只有不努力做的事,没有做不到的事,过去这么些年你都做得好好的。这才进温家半年不到,你就把这立足的根本给忘记,我得好好看看这温家的风水,是不是不适合你住?” 要不是教养所在,曹卿芷真想翻白眼,“适合如何?不适合又如何?” “要是不适合,就算倾家荡产,我也得把你带回家去,不然你这后半辈子可怎么办?!” 曹卿芷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一时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反倒是一直注意这边的温晟榆开口了,“带回去,然后让你们再找机会卖她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