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没继承原主的记忆,所以除了刚穿过来那会儿,温晟榆警告她不准跟曹家往来那次,之后她完全没想起过原主所谓的娘家人。 她没想起来过,曹家那边也似乎跟没‘她’这个闺女似的,从来没出现在她面前过。 要不是温晟榆突然提起,她都以为原身是个无父母兄弟姐妹的可怜虫了。 转念一想,温晟榆口中这听着就像吸血虫一样的所谓家人。 有比没有更可怜。 意识到自己可能有群吸血虫一样的家人,曹卿芷的好心情瞬间没了,有些意兴阑珊地问他,“世间怎么有这样厚颜无耻的人。” 都已经把原主卖了,竟然还好意思找上门要好处。 无论哪个世道,果然都是无耻的人,过得痛快。 “我能彻底跟他们断绝关系吗?”那些人要是个好的,看在自己用了人家闺女身体的份上,她还乐意对他们好点,可那些人听着就不是好的,她半点都不想跟那样的人扯上关系。 “如果当初他们要把你卖到勾栏院时,你跟他们断绝关系,那没人会说什么。”同情弱小,是任何社会都存在的现象,“现在你身处温家,虽然爹娘都已不在,但温家再怎么说都是好人家。你要敢跟他们断绝关系,绝对会被人的唾沫星子淹没。” “这么说我只能任他们索取?”她一点都不想当冤大头呢,“有机会我一定找到去处,离他们远远的。” 刚重生那会儿听她这样说,温晟榆指不定会帮她想办理离开。 这会儿他已经习惯遇事跟这人商量,且生出了再次跟她结为夫妻的想法,自不乐意听到这话,“背井离乡,不说你所到的地方排外的问题,单是生活习惯风俗的不同,就让人诸多不适,所以你啊,最好别生出这样的想法。” 曹卿芷心想,对我一个异世来的人而言,这里哪里都是背井离乡,到哪里都没太大差别。可惜她的来处是个不可说出口的秘密,且短时间内,她也没办法离开这里,“我就是不耐烦应付那些所谓的家人,才萌生出这种想法的。” “那就做表面功夫。”血脉至亲最是难割舍,尤其当晚辈的,一个没做好,就容易落人口舌,“表面上给他们一些好处,实际上给的东西就跟鸡肋一样,这样别人也不好说什么。” 曹卿芷也知道,在这种孝道大于天的时代,除非自己能远走他乡,不然不可能摆脱那些人,“行吧,他们真找上门,就先照你说的做。” 她得想想,那些人真要找上门,她该拿什么样的事情搪塞他们。 听她这样说,温晟榆没再开口,心里想的却是得想个法子好好治治曹家,免得他们隔三差五跑来打扰这女人。 曹卿芷可不知道他的想法,如果知道她一定问他有什么法子,需要她做什么配合。 此时,她一点都不想把时间和精力浪费在这些人身上。 有那个闲工夫,还不如多想想怎么跟奎璧斋合作会更好,“对了,先前你说的五禽戏拳法,书斋刚好有一本,我给买回来了,你可以安排他们几个开始锻炼了。” 曹卿芷的话,让温晟榆眼睛一亮,“我以为这本子难找,没想到这么顺利。” “店小二说这纯属凑巧。”他们东家有段时间热衷这套拳法,自己收集的同时,还不忘在各个分号都放上这本拳法,可惜暂时无人问津,所以她今天一问,便问到这本书。 “合该咱们得这拳法。”温晟榆很是高兴,“从今儿个晚开始,我就给他们安排上。” “这个你看着安排便是。”虽则提议让几个弟弟都锻炼身体,她自己却没这方面的打算,“明后两天,我会多费点时间整理跟奎璧斋的合作上,没特别重要的事,记得不要打扰我。” “生布大概今明两天会到,既然你这几天没空捣鼓这个,我便过两天再去拿。”布政使、知府两位大人留下的人,前两天身上开始出痘,虽则没太明显症状,无论他还是老大夫,在没有彻底种成功前,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这个情况,曹卿芷也是知道的,“手头上的事紧要。” 因为上辈子的所学,也因为爱好,浆染是她首选的创业项目。 先头因为手头上没事情做,这才仓促着手浆染一事。 不然,就现在各色染料都缺的情况下,并不适合做浆染。 既然现在有其他项目做,那浆染的事可以暂时先押后一些,“跟奎璧斋这事真成了,刚开始我肯定得多费精力在上头,再没精力做其他。” 有曹卿芷的吩咐,接下来两天,上到温晟榆下到最小的两个,没人烦她。 曹卿芷用一天时间理思路。 思路理清楚后,她还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