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舒琴表情有些微妙。 她更加不知道该怎么称呼陆观阳才好,思考半天后索性作罢,直接递过来一样东西。 “那个,你好,这是宋莺不小心落在我车上的。” 陆观阳垂眸。 舒琴摊开的掌心上,静静躺着一串做工精致的水晶手链。 “宋莺今天背的包没有拉链,估计是从包里滑出来的。”舒琴解释道。 “她平时不戴这手链,就只放在包里,也很少拿出来。” “所以我猜这手链对她来说应该非常重要,就想着先送回来,免得她酒醒之后找不到会着急。” 手链的款式十分眼熟,陆观阳一眼就认了出来。 这是他送给宋莺的高中毕业礼物。 多年过去,手链上的水晶钻色泽依然漂亮,看不出岁月在其身上留下的痕迹。 一看就知是被人保存得极好。 陆观阳接过手链:“谢谢。” “不客气。”舒琴纠结片刻,终究是心里过意不去,主动向陆观阳坦白。 “那个,其实宋莺今晚会喝醉,大部分都是我的原因。” 顶着陆观阳无言的视线,舒琴硬着头皮继续说道。 “要不是我让她今天别开车,她就不会被其他同事劝酒了,我也没帮忙拦住,真的很对不起。” “没关系。”对宋莺最好的那几个同事里,眼前这位舒琴被宋莺排在了第一位。 陆观阳眸光淡淡扫过她:“我会照顾好宋莺的。” “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舒琴松了口气,余光瞥见跟在陆观阳身后的宋莺,那个大胆的猜测又浮现在她脑海里。 以至于她轻咳一声,张口就来。 “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先走了拜拜。” 陆观阳还没来得及请求她别在第二天告诉宋莺今晚是他在照顾宋莺这件事,舒琴便直接一溜烟消失在通道拐角处。 他微顿,听见从身后传来的窸窸窣窣、趿拉拖鞋的声音。 于是转身:“怎么跟过来了?” 宋莺答非所问,将空空如也的水杯举给他看,模样很乖。 “我喝完了。” “好,我去洗杯子。” 洗完杯子,宋莺仍跟在陆观阳身后,像条小尾巴似的,走到哪儿跟到哪儿。 陆观阳哑然失笑,接了盆热水,然后牵着宋莺回到沙发上坐下。 他拧干毛巾,细致地帮宋莺一根根擦净手指,边擦边问。 “为什么要一直跟着我?” 宋莺低下头,视线落在陆观阳的手上面。 陆观阳的手很大,可以将她的手完全包在掌心里,青色血管脉络清晰,足具力量感。 擦拭的动作却轻柔,生怕一不小心就弄疼她似的。 宋莺舔舔红润的嘴唇,声音听起来有几分委屈。 “我要是不跟着,观阳哥你就又要走了。” 陆观阳不是很能够理解醉酒的人的脑回路。 他温温笑着,耐心地问:“我什么时候走过?” “走过啊。”宋莺小声嘟囔。 “七年前的跨年夜,你不就没管我,自己走了么?” 闻言,陆观阳动作一顿,唇角笑意微微收敛。 他掀起眼皮,仔细观察起宋莺的脸。 灯光茸茸,女人脸上的酡红未消,浓密纤长的睫羽像蝴蝶翅膀般在空气中轻轻颤着,乌黑清亮的眼眸需要好几秒才能找到焦距。 是还在醉着,而且醉得不轻。 想来也是。 清醒的小夜莺怎么可能叫他“观阳哥”,更不可能会主动抱他。 陆观阳敛眸轻哂,沉默良久。 再抬起头来时,表情又恢复了一如既往的温润随和。 他摸摸宋莺的脑袋,放缓声音,用近乎哄的语气说道。 “小夜莺别担心,我以后都不走了。” 宋莺撇撇嘴,半信半疑。 “真的吗?” “真的。”陆观阳帮她卸完妆擦净脸,目光柔和。 “还难不难受,想睡觉吗?” “感觉好一些了。”宋莺摇摇头。 “我现在还不想睡觉。” 她巴巴眨着眼睛:“我可以玩会儿手机吗?” 陆观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