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我目前还扶得住。” 梁河收回手,云淡风轻地笑了下。 “行,那舒琴姐你慢点,我在后面跟着。” 在舒琴的搀扶下,宋莺顺利坐进了副驾驶,一动不动地任由舒琴帮她系上安全带。 车载香薰的气味在酒精的作用下变得更加腻人。 宋莺难受地吸了吸鼻子,脑袋愈发昏沉,还有些反胃想吐。 她闭上眼睛,仅剩的意识告诉她这是在舒琴的新车上,于是努力将不适感给压了回去。 为了让醉酒的宋莺稍微舒服一点,舒琴特意开得很慢。 好在这条路上夜晚没多少车,一路绿灯畅通无阻,没过多久便抵达了宋莺的单元楼下。 舒琴先从驾驶位上下来,然后拉开副驾驶的车门,轻拍了拍宋莺的肩膀。 “小宋,我们到你家楼下啦,该下车回家了。” 宋莺纤长的眼睫轻掀,露出迷蒙的双眼。 除此之外,再没有多余的反应,好似没有听到舒琴的话一样。 舒琴没办法,只好上手去扶。 然而很快她便发觉有哪里不太对劲。 宋莺的酒品很好,喝醉后不会大吵大闹胡乱发酒疯,却属于越醉越厉害的这一类型。 如果说宋莺在刚上车的时候还有一丝理智尚存的话,那她现在便是醉了个彻底,恐怕连自己姓什么都忘记了。 彻底醉了的宋莺自然不会有要给舒琴省力的意识。 以至于刚从副驾驶里出来,整个人便往舒琴的肩上一靠,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她身上。 舒琴措手不及,被压得连连后退两步,急忙喊。 “梁河,你快过来搭把手,我要撑不住了!” 很快,舒琴那头的重量就轻了不少。 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有人帮她分担了部分压力。 舒琴松了口气,站稳后庆幸道。 “还好有你一起,不然我一个人恐怕都没办法把宋莺扶回家——” 她边说边偏头,话音戛然而止。 扶着宋莺的人并非梁河,而是一个素未谋面的陌生男人。 男人的身形高瘦挺拔,流畅的肌理线条隐在单薄的衬衫衣料下,搀着宋莺的小臂隐隐发力,将宋莺扶得很稳。 而梁河才刚从车后座出来,蹙眉盯着眼前这个男人。 舒琴的大脑瞬间宕机,一句“请问你哪位”还没来得及问,男人就先开了口。 “怎么醉成这样?” 表面上听起来像是对醉酒的人一句指责,舒琴却莫名从中听出满满的心疼来。 以至于条件反射性地就回答:“部门聚餐,她被敬了很多酒。” 陆观阳终于将视线从宋莺脸上移开,目光落向舒琴,声音不咸不淡。 “你是她的同事?” “对。”舒琴点点头,又转身指了下梁河。 “这位也是,我们一起送她回家,顺便帮她解解酒。” 话落,舒琴突然回过味来,看向陆观阳的眼神中多了几分警惕。 等等,这人到底谁啊,认识宋莺吗就问得这么仔细。 她也真够糊涂的,怎么就这么老实地把什么话都说了呢? 舒琴连忙回头递给梁河一个眼神。 之所以把梁河带上,不就是为了在这种时候派上用场吗。 接收到信号的梁河上前,想从陆观阳的手里接过宋莺,态度还算客气。 “谢谢你刚才帮忙搭了把手,接下来就不麻烦你了,换我来吧。” “不必了。”陆观阳不动声色地避开梁河的手,向梁河温和一笑,只是从中看不出什么笑意。 “我扶她回去就好。” 他看着梁河,语气淡淡。 “你虽然是宋莺的同事,但作为男性进她家里,似乎有点不太合适。” 梁河的唇角一僵,脸色因陆观阳的挑明变得难看起来。 他清楚陆观阳说的都是实话。 梁河敛起笑意,声音冷下去。 “那请问你跟宋莺姐是什么关系,你送她回家就很合适吗?” 闻言,陆观阳抿直唇线。 他一言不发地看着梁河,温淡疏离的眉眼好似在这酷暑夏日覆了层不近人情的冰霜。 见陆观阳不说话,梁河轻呵一声,挑衅意味十足。 两个男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