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什么好谢的?”何予安讶异,转而笑道,“其实我把今天看作难得的休息日,过得非常开心呢。” “是吗,”孟笛欣慰地弯了弯眼眸,“那就好!” “只有一件事……”他说。 “啊,什么?” “你可以——不要叫我‘予安同学’吗?这么长的称呼,不拗口?” 孟笛有点窘迫:“那,怎么叫?” “把后面两个字去掉不就好了。”他嘴角微弯。孟笛垂下眼眸,胡乱嗯了两声。空气变得有点粘腻。 正好车子驶来,靠路边停下,何予安拉开车门:“开学后,你会来我们学校对吧?”“你怎么知道……”孟笛意外。他笑而不答:“那好,三天后见!” 孟笛站在原地挥了挥手,目送那辆车在路口转弯,消失不见。 何予安这个人,比想象中要深沉很多。孟笛在脑海中想。没有人回答她,自从启动强制绑定程序,珠珠就很少出来和她对话,大概是气她的叛逆。 回到家,先到艾小蛮的房间和她打了一声招呼。小姑娘已经是睡衣眼罩准备入睡的架势,软绵绵地说姐姐晚安。孟笛跟着打了个小小的哈欠,进了自己的房间。 脱下身上所有的衣服,跟早上试衣那一大堆一同随意地丢在地上。穿上睡衣和睡裤,扑向床上高高隆起那一座棉被叠成的松软小山。 好硬!孟笛被棉被下的东西硌得生疼。这才注意到本该在床上的大型洋娃娃们现在可怜地四散在床脚下。 那现在棉被里面的是什么?!孟笛惊悚地蹦下床。 她看见棉被小山中间慢慢冒出一个脸色不虞的人,竟然是“说好了已回家”的江晨暮!手掌撑着额头,一脸半睡不醒的戾气,但顶灯照耀下的眼睛水汽迷蒙,皮肤从脖子一路红到了头顶。 “江、江……江晨暮!你怎么睡在这儿?” “这儿以前不是客房吗?”他没好气地说。 那你怎么说自己回家了……孟笛本来有一堆问题可以质问,看他的样子却又觉得不该跟一个睡迷糊了的病人计较。不过——“我进来的时候,你就该吱个声啊。” “灯亮之后我才醒,”从被子里探出头的时候脑子还是一团浆糊,刚睁开眼就看见孟笛在——“你一进来就……”脱衣服。 马上用被子蒙住头都来不及,哪里有时间吱声?! “你脸怎么比白天的时候还红,难道发烧更严重了?”孟笛秉着人道关怀的精神,把手伸向他的脸颊,“好烫啊……” “把你的手拿开!”就连发脾气的话也中气不足。 孟笛撇撇嘴,拿开就拿开:“要不然你还是去医院吧!” 江晨暮阴沉着脸,掀开被子下了床:“我回去了。”站起来的时候,身体不稳晃了两下。“你、你这样真的可以吗?”孟笛很怀疑。 “少管闲事!”江晨暮弯下腰,把自己的外套和配件从地毯上那一堆杂物中薅了出来,穿戴好后扶着墙壁走到门口,临出门前不忘回头奚落,“你住的是狗窝吗?” 这小子……真欠揍!孟笛走到窗台边,往外望是一条绵长的马路,夜深了,空无一人。江晨暮的身影很快出现在昏黄路灯下的人行道上。没走几步,差点撞到树。 “你最好跟去看看,保证男二的安全。”几天没听到的珠珠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 孟笛感到很意外:“有这个必要吗,故事里的他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出事呀!” “可故事里的他原本也不该在此时生病,更不该今天来到艾家,都是因为你的缘故。” “我?” “你把他的衣服撕破导致了他着凉。他今天生着病也要来艾家的原因是对你邀来的客人好奇。你任性的行事已经改变了一些东西!”珠珠的语气听起来有些严厉。 “男二生个病而已,到底造成了多大后果?何况这跟故事主线的发展根本没有关系嘛!”孟笛不服气,她自觉行事已经足够收敛,处处顾及到了女二的人设。到底哪里任性了! 就非要她做一个完完全全的工具人,一丁点自我的性格都不能保留吗? 珠珠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你仔细看男二身后。” 孟笛从窗户里探出头,目光从江晨暮变小的身影转移到他背后空旷的街道上。初看没有什么异常,凝神细看时,行道树的茂密树影中竟然藏着一个不寻常的黑影。 她倒吸一口凉气。 随着江晨暮走远,那个黑影跟着向前移动,终于在一个路灯下露出了真面目。那是一个形容猥琐,身形粗壮的男人。 孟笛不再犹豫,抓起一件羽绒外
莫名出现在床上(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