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浔忽然发问,让苏涂涂措手不及。 虽说她是被安和生拉硬拽出来的,但在安和去找自己之前,自己也是实实在在担心过顾浔的,还为他生病的事着急的来回想办法。 可如果就这么应了他的话,搞不好以后要日日被拿来嘲笑,苏涂涂可不想给顾浔留下什么话柄。 “我才没答应呢!”苏涂涂毫不留情的翻了个白眼,一副嫌弃极了的样子,“要不是安和偏要把我带出来,我连宫门都懒得出!” “病就病了呗,又不是什么大事,大不了死了还能回去,对吧?”苏涂涂末了还补了一句,生怕被顾浔看出异样。 顾浔没想到苏涂涂会说得这么直接,忽然间一口气没上来,实在的被呛了一下,咳嗽个不停。 这回苏涂涂也看出是真的,赶忙拍了拍他的背,可嘴上也不闲着:“看吧,装病是会有报应的。” “我早年还在族里的时候,有一次就是装病出去玩,结果没想到出是出去了,但到外面差点被一只狗咬死,以后就再也不敢乱说话了。” 苏涂涂本来只是无意间说着自己的经历,但听到被狗咬这几个字,顾浔不知怎的,忽然就想起了一个熟悉的影子。 “你也被狗咬过?” “也?”苏涂涂愣了下,“还有哪个人像我这么倒霉吗?” 顾浔顿了顿,不知道该怎么说起那段陈年往事,毕竟当时的回忆对他来说,并不是件好事,所以他总是不愿提起。 “是……是我有一个朋友,救过一只不知道被什么咬伤的兔子,和你经历还挺像的。” “是吗?”苏涂涂忽然来了兴趣,她一直有着被救下的记忆,但不知道怎么回事,有关谁救了自己,又是谁害了自己的模样,始终记不清楚。 甚至,连个模糊的影子都没有。 顾浔这么一说,她还以为有了线索,赶忙问起:“你的那个朋友现在在哪儿?那只兔子还在吗?” “嗯……还在,他们一直都很好。”外人只知道当年跟着顾浔的那只兔子是莫名失踪不见,但只有顾浔自己知道,它究竟去了哪儿。 只是他不想提,更不愿回忆,宁可相信,小白一直还在。 “哦这样啊。”苏涂涂听了,不免有些失望。 如果顾浔的朋友救下的那只兔子已经不见的话,没准儿还能再去多了解一下,但既然兔子还在,那想必和自己就没有任何关系了。 +++++ 苏涂涂为了掩饰失落,下意识低下头去捡刚刚砸在地上的碎瓷片,却被制止。 “一会儿来人扫了就行了,别用手,会划伤。” “哦。”线索断了,苏涂涂也跟着心不在焉的。 但目前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她不着痕迹的叹口气之后,只能又看向顾浔。 “对了,我刚来的时候看到除了屋里的两个人,外面一个守卫随从都没有,杂草还没人收拾,先前的相府,不该是这样的吧?” “你把他们遣走的吗?” 毕竟面前的苏涂涂是个真真切切的人,所以顾浔也没想到她会和那只兔子有什么关系,只当她想着别的事,并不知道苏涂涂真正在在意什么。 “嗯,人越多,眼线就越多,我不喜欢被人盯着。” “报告消息的多了,你来也不方便。” “我?”苏涂涂不可置信的指了指自己,“你还想让我天天来不成?既然知道了你是装病,我可再没闲工夫来看你,少想得美了。” 顾浔对她的“绝情”早在意料之中,两人相处时间长了,他似乎也并不介意在苏涂涂面前展现出柔弱的一面。 或者说,总是要利用她的同情心,博取好感。 比如现在,顾浔可怜巴巴的瘪了瘪嘴,虚弱的靠在榻上,只瞧着她看。 “可我卧病在床的消息,陛下已经知道了。虽说暂时不用成婚,但早朝肯定也是去不了的。我这几天怎么见你啊?” “诶,少给我装可怜,不见你我倒清净!”苏涂涂双手交叉,抱在胸前,才不会上这狐狸的当。 “再者说,近来宫里变化风云诡谲,太子肯定着急忙慌的要回来主持大局,本来说要半月,但他听说公主被赐婚,定会加快行程,弄不好不到十天就回来了。” “到时候,给太子接风的宫宴上,肯定全是好戏,我可不想错过。” 说到太子,顾浔眼中忽然现出担忧,正襟危坐,跟着分析起局势。 “皇命所指,虽然暂时拖延住一时,但无论最后我会不会和安和成婚,哪怕婚约废黜,依照太子多疑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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