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道,咬了咬牙,又提步跑了起来。 然,她刚跑出了暗道,还未来得及喘口气,右侧忽然亮起了火光。 女子身形一晃,就要倒下。 却被男人一把拖住腰身,目光沉沉,忽地冷笑了一声,寒气逼人,“皇嫂,想要自由,是吗?” 说罢,男人不顾她的挣扎,将她扛到了肩上,塞入了不远处停着的马车内。 车轮声辘辘,滂沱大雨,马车终于停下。 男人已然怒极,拽着她的手腕,一路穿过幽暗的长廊,停在牢狱前。 牢狱常年不见天日,连空气都是浑浊的。 女子望向牢房内手带镣铐,面容颓废的男子,忽然捂住脸,蹲了下去,压抑的哭声一点点溢出,“不、不要......” 男人冷声吩咐狱卒打开牢门。 他又将她拽起来,一半脸被火光映地猩红,另一半隐匿于黑暗之中。 牢房的男子腾地站了起来,不可置信指着他道:“你疯了!你要对她做什么!” 男人不为所动,从袖中掏出一把透着渗人银光的匕首。 女子捂住唇,颤着唇瓣,已说不出一句话,只死死地摇头。他掰开她的手,将握柄处塞入她手心,冰凉的唇贴着她的耳廓,“不是想要自由么?我给皇嫂两条路。” 他拖着她的手走到牢房男子面前,逼她抬头看向那男子,一只手轻抚她的脊背,边安抚着她,边寒声道,“只需一刀便好,这一刀若是杀不死皇兄,我放你与皇兄远走高飞。” “又或是。”手掌下滑,扶住她的腰侧,令她紧紧贴着自己,旋即又拉开些距离,拉着她的手腕,刀尖抵在他的左腹处。 刀尖很快染上丝丝血迹,男人眸光晦暗,一字一顿道:“皇兄在这儿给了我一剑,如今皇嫂手上拿着匕首,只要用力捅进去,新伤旧伤,若能将我捅死,皇嫂同样得以自由。” 女子终是忍不住,放声嘶哑大哭,“你为何、为何要这般对我......” “杀他,或是杀我,选择权全在皇嫂。” 长久的冷寂,牢狱之外,雷声不绝,梦外的宋娮久久回不过神来。 她张着嘴,半个字也吐不出,只不由自主地向前走去,男人似乎听到了脚步声,不紧不慢转过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