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名霍去病。” “霍?你家大人是哪位?” “臣阿母卫少儿。” “哦,原来你是卫夫人的侄儿。卫夫人的亲人,自然也是我的亲人,你可否陪我说说话?”他下了坐榻,弯腰扶起霍去病。 “臣愿意。”霍去病再拜。 青稚的少年,如同尚未雕琢的璞玉,刘彻看着他,如同看见年少的自己。 刘彻散去回忆,又叹了口气。 霍去病抬了抬眉,看了一眼纷乱的棋局,而后将棋子一粒粒收回棋篓,屋中响起玉石相击的清脆哗啦声,“陛下今日心不在焉,不止是在诸侯国之事?” 刘彻啧了一声,这小子就是了解他,悠悠道:“赵信今春降了匈奴后,献计将匈奴防线北撤,外朝李广等宿将都道当乘胜追击。” 霍去病摇头,“陛下心不在北幕。” 刘彻拾起一颗棋子往西移了移。 霍去病也拾起一颗黑子,放到那颗棋子的下方,“陛下圣明。” 刘彻开颜拿起琉璃杯抿了一口酒。 他想再喝一口时,霍去病咳了一声,“你小子真是越来越胆大了,这酒甜滋滋的,不醉人的。” 霍去病却只盯着他。 刘彻将琉璃杯往边上狠狠一放,“那你再陪朕下几局。” “臣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