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那样被称呼为Sir Cook。 “这位库克爵士可是全英国最富有的三个人之一呢。” 亨斯勒夫人热情地介绍着,苏菲却在担心另外一件事:“我们这样贸然上门拜访,会不会有些鲁莽?” “只是上门拜访邻居而已,殿下不必担心,库克爵士是老朋友了。不然……我先去跟他说一声?”看了看苏菲的神色,亨斯勒夫人有些迟疑,“可是把殿下独自留在这里……” “还有娜塔莉呢,可算不上是‘独自’。”苏菲笑着歪了歪头,“我认路的本事虽然不济,却也不会在主人家的门口就迷路。”不远处已经能看到房子橙色的圆顶,带着明显的莫卧儿特色。这座别墅与佩纳宫有些类似,同样是糅合了各种建筑风格的混搭派——按照建筑学的术语,或许应当称为“折衷主义”。 不算长的一段坡地草坪,苏菲提着裙子爬得有些吃力。紧身衣和束腰勒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阳伞早已被她扔给了后面的娜塔莉,却还是忍不住弯下腰——这段时间果然缺乏锻炼了,她默默地想。于是愈发佩服亨斯勒夫人,穿着这样一套繁琐的衣裙爬山,居然还能保持优雅的仪态。 “想不到你的礼仪还是如此差,这么多年都没有丝毫进步。” 冷冷的嘲讽传来,苏菲抬起头,便看到费迪南站在不远处,挡住了身后的阳光,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倨傲的模样一如往昔。 苏菲立即想起了两个人第一次见面的情景。 站在树下的少年同样微微抬着下巴,用高傲冷漠的语调挑剔她的礼仪。 她简直要忍不住说“见鬼”了。 不过此刻,苏菲并不打算开口——被他听到她气息不匀,一定又是一番嘲笑。 她重新低下头,提起裙裾打算绕开面前的人。 “你真的不打算听从好心人的忠告吗?”费迪南站在原地,慢条斯理地说,“我想,恐怕葡萄牙的人民未必愿意像奥地利一样,让一个乡下姑娘成为王后。” “您以为您是谁?!” 苏菲转过身,冷笑,“您是能够代表奥地利人,还是葡萄牙人?至少我这个乡下姑娘可以住在自己的国家,也不必逢人就宣称自己的祖父才是正统的国王。据说这位君主在革命爆发时生怕自己成了下一个路易十六,听到消息便急匆匆地逊位,逃出巴黎。” 她可以当做没有听到费迪南对自己的嘲讽,但既然敢像维也纳那群嫉妒茜茜的贵妇人一样说出这样的话,她总要让他印象深刻才是。 “我想,那些小报肯定对当年的秘密感兴趣,就连《泰晤士报》也不例外呢——” 苏菲顿了顿,忽然意味深长地笑起来,看着费迪南的眼睛,轻声道, “您说对吗,史密斯先生。” 费迪南的眼神蓦然间幽暗起来。 “史密斯先生”是他的祖父路易•菲利普国王逃往英国时的化名,极少有人知道——就连曾经刊载过法国国王出逃细节的《泰晤士报》都从未提到过。 苏菲看着对面公爵大人眼底涌起的风暴,依旧笑得灿烂。 谈话进行到这个地步,接下来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苏菲重新迈开脚步,这一次,却直接被拉住了手臂。 “你为什么要答应?” 苏菲愣了愣:“……什么?” “答应……嫁给他。” “与您无关。” “你信不信……”费迪南低低地说,两个人离得极近,呼吸交错,手臂上传来的力度令苏菲忍不住皱眉,“这个婚约,永远不会被公布。” “你要做什么!” “你以为呢?” “无论您是为了什么来葡萄牙,拜托……离我远一点。” 苏菲用力甩开他的钳制,咬着牙,一字一顿。费迪南忽然想起在罗马的某个月夜,少女狼狈地坐在灌木丛中,裙摆沾满了泥土,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那个时候,她对他说过同样的话。 他劝说教皇出兵加埃塔,明知道她不会对他有丝毫感激,甚至连表面上一句道谢的话都不会有,却还是亲自领军——他反复告诉自己是为了破坏撒丁人的计划,毕竟意大利的统一对法国而言并无好处;然而…… 他永远无法眼睁睁地看着她用自己的性命去赌——即使令自己陷入同样危险的境地。 那个夜晚少女的泪,仿佛落在了他的心里。 他不知道是不是从那一刻起爱上她。 又或许是更早的时候?在柏林?在伦敦? 他想,他永远无法忘记她骑马奔驰的模样——红衣红裙,浓密
希望与抗争(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