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但暗杀教皇的刺客,是一定会死的。” “总有一天,您会为您的自以为是付出代价。” 费迪南怀疑地对上少女的目光。 苏菲一言不发地偏过头。 费迪南口中可怕的做法,她从未想过——她的计划,不过是让1848年重来一遍而已。 或许是巧合,教皇国现在的这位司法大臣保留了与前任相同的在夜晚散步的习惯——而这一次,不会有人死亡,甚至不会有人受伤,只要让教皇知道罗马并不安全,便足够了。 那不勒斯,从来都是教皇国最忠诚的盟友。 “虽然我不知道您跟教皇说了什么——”苏菲顿了顿,看向费迪南,“但是,我并没有请求您做这一切。” “你在担心我向你索要报偿?”费迪南微微眯起眼睛,笑了。他笑起来的时候很好看——眉目温柔地舒展,笃定而自信,“我说过,王子总是愿意为了心爱的公主披荆斩棘。” “我为这位幸运的公主感到高兴,” 苏菲的唇角勾起嘲讽的弧度,“并且真诚地希望她能够四肢健全地看到那一天。” 上一次是左臂,这一次是右腕,最初则是那支擦身而过的羽箭——她是不是应当庆幸,在伦敦自己居然毫发无伤地度过了一个月呢。 教皇国的援军很快出发。 身下的马匹一路疾驰,苏菲用力地挥出马鞭——然而每一次抬手的时候,尖锐的疼痛都令她不得不咬紧了嘴唇,抑制住将要冲口而出的呼痛声。 真是固执而又骄傲的人。 费迪南想,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少女——从她身上,他似乎能看到自己的影子;还有他渴望却从未拥有的恣意飞扬,如同法兰西明媚的阳光。 他的目光掠过少女的后颈,停顿了片刻——细小的伤痕是被灌木划破后留下的,有些红肿地连成一片,在周围白皙细嫩的皮肤衬托下,显得有几分骇人。 他的眼神暗了暗,沉默着用力挥出马鞭。 不过五个小时的路程,苏菲却感觉像是永远也到不了那么长——她看了一眼偏西的太阳,心中愈发焦急。 “殿下!” 一个穿着两西西里陆军制服的士兵骑在马上迎面奔来,正对着她大喊。 “您终于回来了!” 苏菲心中忽然咯噔一声。 “玛丽——王后陛下还好吗?”她急急追问。 “殿下……”那个士兵眼睛里布满了血丝,通红一片,“那不勒斯失守了!” “什么!”苏菲惊叫,“这不可能!才两天而已!那玛丽呢?马蒂尔德呢?路易斯有没有回来?他们现在在哪里?”她看着沉默的士兵,心急如焚,“你说啊!” “苏菲。”费迪南在少女身旁勒住马匹,“你冷静点,他听不懂德语。” 苏菲脑海中忽然一片空白,说不出一个单词。 片刻之后,那个士兵的回答缓缓传入耳中:“……公爵殿下还没有回来……王后陛下决定退守到要塞加埃塔……” “我知道了,谢谢你。”她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尖利高昂,“去加埃塔!” 然而前往加埃塔的道路并不顺利。 加埃塔是一个临海的市镇——这就意味着通往城市的道路只有一条,而糟糕的是,他们遭遇了撒丁王国的先遣部队。 “现在怎么办?” 苏菲紧张得有些发抖,不自觉地咬了咬自己的嘴唇,像是提问,又像是自言自语。 步兵方阵都在后面,他们拥有的,不过是500人的骑兵而已——这些人之中,配有□□的还不到50人。 “很简单,打败他们,然后进入加埃塔。” 费迪南的声音异常冷静,此时听起来,居然让苏菲觉得安定,“□□兵线式列阵,剩余的骑兵第一时间冲击,至于你,”他偏过头看了看苏菲,“最好找个地方躲起来。” “我——” “不想死的话,照我说的做。” 对方的具体人数并不清楚,然而看上去,比他们多了一倍以上——幸好撒丁的军队以步兵为主,枪支的数量也并不占优。 毫无预兆地,战斗伴随着枪响开始。骑兵飞驰而过,接着,则是冷兵器的交锋——佩剑与刺刀的拼杀,呼喊声,惨叫声,烟尘之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苏菲控制不住地跌倒在地,开始干呕。 “殿下!”那个来自那不勒斯的士兵扶住她。 苏菲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勉强扯出一个微笑。 然而很快,这里便几乎再也找不到地
少女的祈祷(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