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上几乎是相同的,都是为了表达对神的崇拜,而并非为了装饰——虽然随着这种建筑的发展,它的装饰性功能也越来越得以突出。 “您画的是设计草稿吗?”苏菲凑上去看了看老人手中的图纸,有点疑惑:“我以为……德意志地区的Monopteros,都是4到8根柱子的。” “哦,这种说法你是从哪里听来的?” “唔……”苏菲含糊其辞,“我也不记得了,可能是从某一本书上看到的吧。” 老人放下手中的图纸,笑眯眯地打量苏菲:“巴洛克风格的Monopteros的确多数是由八根柱子支撑的——对了,你知道什么是巴洛克风格吗?” “知道的。”苏菲点点头,直觉告诉她,眼前的这个老者并非普通人,“您请继续说。” “不过呢,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设计风格。与巴洛克风格比起来,我倒是更加偏爱新古典主义,有一种简洁大气的美。” “啊,”苏菲用力点头,“我也最爱新古典主义!建筑的本质不是为了‘建筑学’(architecture),而是为了‘建造’(buildin)——就像申克尔先生说的那样!” 老人笑了笑:“卡尔•弗里德里希那家伙,确实是个难得有天分的人。” “您认识申克尔先生!”苏菲简直激动得要嗷嗷叫了。 老人带着宽容而理解的目光看了看苏菲:“他如果知道自己有这么小的崇拜者,一定会很开心。” “那您怎么认识的申克尔先生?他像传说中那样……嗯,我也说不清,有画家一般的随性和想象力?以及工程师的严谨?”一口气问完了一大串,苏菲这才惊觉自己的失礼,抿了抿唇窘迫地解释道,“啊,对不起,如果您更够原谅我的鲁莽和失礼——我并没有冒犯您的意思。不过,我相信一个令人尊敬的年长绅士,是不会跟一个小女孩计较的,对不对?” 老人哈哈地笑了。 “小姑娘,如果你是个普通人的话,我都想收你做学生了。至于卡尔•弗里德里希——我们是在柏林,跟随弗里德里希•基利教授学习的时候认识的。” 弗里德里希•基利! 苏菲瞪大了眼睛——又是一个建筑大师;而且,是个早殇的天才。 老人的这番话,更加令苏菲笃定他的身份绝不简单:“如果您不介意我的冒昧,我能不能知道您的名字?” “我叫莱奥。莱奥•冯•克伦策。” 苏菲吸了一大口气:“您是……您是宫廷建筑师冯•克伦策教授!” 因为对古希腊的建筑风格兴趣不大,她对于母亲各种各样的故事也常常是听过就忘。冯•克伦策的作品,她只记得在慕尼黑的老绘画陈列馆、古代雕塑展览馆和位于雷根斯堡的瓦尔哈拉神殿——都带着浓厚的古希腊风格,柱子与回廊总是最用心最突出的部分,即使是博物馆建筑,也如同神殿一般,营造出一种来自亘古跨越时光的永恒之感。 苏菲忽然很难描述出自己现在的心情。 就好像是学物理的人碰到了牛顿,学绘画的人碰到了莫奈——你不见得是他的崇拜者,却仍然忍不住肃然起敬。 “小姑娘,”冯•克伦策笑着拍了拍苏菲,带着一种长辈对晚辈的疼爱,“那你也该告诉我,你到底是哪一家的小公主?” 苏菲点了点头:“我叫——” “……苏菲?” 苏菲回过头,带着一点诧异,一点惊喜,和一点的难以置信—— “艾德加!” 少年似乎弯了弯唇角,可仔细去看却并无笑意,只有眸中的神色似乎带着几分喜悦: “想不到,还会在这里遇见你。” “这可真巧。啊……我还欠你25古尔登的。”苏菲说完,不好意思地抿抿唇,“可是现在我身上没有钱——能不能下次再还你?” “没关系,您不必放在心上。”艾德加回答道,不动声色地把称呼从“你”换成了“您”。 苏菲拧了拧眉:“我以为,我们算是朋友的。” “从来不用为金钱操心,张口就是五百古尔登;有一个看上去像是仆人的姨妈和一个像是军官的仆从;再加上穿着华丽的礼服出现在国王夏宫的花园里——” 艾德加顿了顿,看向苏菲,眼睛里的神色又恢复了一如既往的波澜不惊,令人看不出他的情绪,“您到底是哪一家的贵族小姐?” 苏菲耸了耸肩:“那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你又是哪一家的贵族少爷?” “我可不是贵族少爷。我说过,我父亲是个石板画家。” “普通的石板画家
建筑家和摄影师(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