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2 / 3)

己的一双儿女时,男人还是不明显的顿了顿。

在一群欢喜的孩子堆里,他的两个幼子是那么与众不同。

一大一小,二人安安静静的坐在位置上,脸上溢于言表的喜悦与期待,有的只是对他的信任与孺慕(?),看起来都是听话的好孩子。

真是可惜,怎么就没觉醒术式呢。

如果是咒术师的话,就不用成为这场试验的牺牲品了,他也能多些有用的手牌,明明都是那么优秀的孩子,男人想,实在是太过可惜了。

然而在某种疯狂念头的滋长下,一切情感都显得太过廉价,更别提那点可怜的亲情。

津岛源右卫郎闭眼深吸了一口气,当他再度睁眼时,眼底重新被冷漠代替,上位者从不需要多余的怜悯与慈悲,他需要的只有结果。

“现在是疗程的最后一步,请各位服用手边的食物,如果之前的草药见效,那么你们很快就会拥有自己的术式。”

家主大人发话了。

对他深信不疑的孩子们小心翼翼的将手伸向面前的碟子,或许是太过激动,又或许是畅享中的未来过于美好,以至于有那么一两个人紧张的连瓷碟都碰掉了。

咣——

瓷器跌落在地面的碎裂音。

“家主大人,我..我好像感觉到不一样的了,有力量在我的身体里,我......噗——咳咳——”

最先服用食物的男孩说道,只是他话音未落,便被从自己口中上涌的鲜血噎住了,不停的干咳与蠕动,暗红色的液体顺着指缝与嘴角流淌。

很快,有人便彻底倒了下去。

咣当的坠地声此起彼伏,越来越多的人倒了下去,直到坐在席上的人只剩两位——我和我的兄长。

我有些呆愣,说实话我实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父亲大人他......

他在杀人吗?为什么?

“该你了,我的修栗。”男人缓步走来,透过他脚步间的空当,我看到了对方身后的男孩,他睁大了双眼,表情是那样惊悚,惊悚又脆弱,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这般模样的哥哥。

[不可以吃碟子里的东西,要装作吃掉的样子把它藏进袖口。]

耳边回响起不久前哥哥说过的话。

但事实却是——如刀割般锋利的目光,绝对不容许置喙的言辞。

“该你了,修栗。”

父亲又重复了一遍,我将视线从他脸上移开,盯向眼前被我打开盖子的瓷碟。

外表是很常见的寿司,白色的米饭其上覆盖着两种不知名肉类,现在我知道它们是毒药了。

弱者根本无法反抗强者做出的的决定,力量悬殊,差距实在是太大了。

这一刻我深刻的明白了这个道理,如此弱小的既我拯救不了自己,更不可能拯救他人。

虽然年幼使我对死亡的认知尚且浅薄,但我知道那不是什么好事。

我记不清母亲的脸了,也不清楚母亲死去时的模样,但我记得跟兄长的约定——不可以轻易死掉,一定要活下去才是。

想到这,我突然有些难过,倒不是因为我快死了,而是因为我不能遵守跟哥哥的约定了。

我明明是一个诚实的好孩子。

父亲在不断施压,我终究咽下了那块寿司。

恶臭在嘴巴里弥漫,闻起来没什么味道的两片肉吃进嘴里,就像在咀嚼已经腐烂了的鲶鱼。

恶心想吐,这是我的第一个想法,而第二个想法就是死掉的时候会不会痛啊,话说吐血应该会很痛吧,毕竟被针扎了流只一滴血都会很痛呢。

缓慢合上双眼,我静待死亡,然而一秒钟过去了,我没有吐血,两秒钟过去了,我没有感觉到任何疼痛,三秒钟过去了......

睁开双眼,我对上父亲的视线。

这一次他眼底的冷漠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不可置信与几近将颠覆眼中鸢色的血红。

这样的眼睛让我想到故事书中的恶狼。

与此同时,我看见了不知何时起身的兄长,本想想我走来的他定在了原地,他就那样愣愣的看着我,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被父亲一掌甩开。

几米宽的距离堪比鸿沟,我知道从这一刻起,我们都开始变得不一样了。

直到最后哥哥都没有吃下碟子里的食物,但父亲已经无暇顾及他了,高大的男人将女孩举了起来,举得很高,只可惜没人明白他究竟在庆祝什么。

后来我明白了。

父亲在庆祝怪物的诞生,一个拥有锁定未来的能力,并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