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第一年,你们相遇相识,坠入爱河 第二年,新年的第一天像你们相遇时那样下着小雪,你像曾经一样来到神社 细雪落在你的发丝上,你向上天祈祷,希望所爱之人能平安无事,只是这次,你已不再是神社的巫女了 第三年,他牵着你的手,与你站在神社之下,一向不信神的他,在祈愿签上写——世界乏味,有你在身边 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
神枝祈像往常一样清扫落叶,年后的天飘着小雪,细雪落在她的衣褶上,润湿一圈肩头衣裳,带着些许薄凉沁入体肤,发间的雪尚未融化,随微风翩动,像栖于乌木枝上的蝶,振翅欲飞,五条悟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景。白衫红裙的巫女服令她宛若寒冬中的腊梅,傲雪凌霜,风姿卓然,许是喜庆,她在发上系了红色的发带。 远远的,五条悟的目光追随着神枝祈行动的轨迹改变,他几个闪身,脚步无声的出现在她身后,这可不能叫见色起意走不动路,这次的任务本就是祓除神社内的咒灵,再者说了,他是那样的人嘛。 神枝祈早在五条悟无意间看向她的第一眼就察觉到了,默默封闭了自己的探知。作为一位守法好公民,她从未主动惹过事,被动的不算,但都处理的完美无瑕,只要她不想,绝对不会被人发现。 她用沾水的布擦拭着巨大的铜钟,在隐秘的背光处嘴唇微动,与其交谈,显然这不是普通的钟,里面镇压着当年想要招惹某假猴子的特级,封禁多年,从个个角度来说皆是濒临崩溃。 “你上次偷跑出来杀人被咒术师发现了。”神枝祈语气寡淡,轻缓的宣告着它的死刑,“这么不安分,何必,当今最强,六眼。”古钟里的存在约是陷入沉睡。 最后,连这位陪伴自己千年的老朋友也要走了,神枝祈微微将头扬起,雪掉入眼底,神色照旧,恍若无物,一如方才。 湛蓝的天空很久没见到了啊,无论什么时代,具为灰暗。雪花落在她的眉心,缕缕阴凉,她抬起手想要拂去,那一刹,两只手相接触,彼此的温度传递,不知冷的究竟是谁。 五条悟撞进的,是一双怀着悲天悯人情绪的眸子,连他都险些被震到,那种隔离世事,众生皆为景的态度,在他身上多年未见,但是熟稔定是经久不变的。 神子向来是在意苍生的,万物平等已是他藏在冷漠中的温柔,可在他的玩闹中始终藏着份哂笑,是因为神根本就是冷漠的,他藐视一切,包括自己,每个人都是这棵腐烂的树的产物,顽劣肮脏。 天蓝色的瞳对上暗灰色的眼,当中总算不再是空荡寂寥一片。 “我只是不希望它留在你眉心。”五条悟的指尖立着一叶冰晶,在这种温度下,没接触到外物自是不会融化的,神枝祈的视线未停留在他身上。 “为什么不敢看我。”五条悟身体前凑,另一只手插在口袋里,“难不成,你对我一见钟情。”他尾音上挑。 他们靠得极近,鼻翼差点抵在一块儿,神枝祈缓缓将目光移回他身上,直勾勾对着他的眼。相顾无言之际,呼出的雾气交织,牵连着对方的呼吸频率,温热潮湿致使他们之间漾起水雾氤氲,外人视野模糊,看不真切。 出乎意料的,先退让的是五条悟,他后退一步,率先打破暧昧的氛围,摊开手耸耸肩,状似无奈道:“我能有什么坏心思呢,顶多是好心办坏事的说。” 神枝祈准备继续擦她的铜钟,就在她回身的一瞬,古钟的领域透过它多年以来磨开的结界缺口放射出来,清楚她以往的不在意,肆意粉碎世间界限。 “能拉着活人流离,吾辈之幸焉。”不知是在说谁。 五条悟一凌,本能驱使要反击,那道禁止除自己以外所有人进入的封印此时成了绝佳的保护罩,将他的咒术无一例外尽数挡下,他不禁升腾一股诧异。也不看看是谁设下的结界,即使设的时候再随意,故意把某位老友放出门还不愿打补丁,仍旧没人可以忽视它的真实效力。 且不说后退的路线被封锁,五条悟的字典里没有“逃”这个字,可时空的力量远比他预想的凶悍,全然不让这位最强的凡人有所抗衡,将两人拖拽入其中,神枝祈似是执棋者,作壁上观。 · 目之所及,有一男子持刀立于尸骸上,这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炼狱般的背景下天色血红,他眸色压抑若深海,周身散发着致命的杀气,他的身前,是一位穿着与时代不符的女子,慌乱?他未寻到分毫。 眼前的男子身着黑色和服,宽松的领口露出了大片均匀紧实的胸肌,跟这个时代街上的男人相比,他有一种说不出的苍白的感觉,深紫色的偏长发在脑后束成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