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在表示拒绝,仿佛她只要再伸手,就立马把她推回自己屋子。 “你拿着吧,这是别人给我的,不算是我的东西。如果它能让你不需要那么辛苦,就请收下吧。”杳兰说,“我带它们出来,就是为了卖掉的。” 见蒋亦我惊讶,她又解释:“不是偷不是偷,是别人……他送给我的。” “你前夫?” 杳兰迟疑着答应说是,捧了耳环的手再次伸到他面前。这双手白皙修长,柔软娇嫩得没有丝毫茧子,像这样玉般莹白掌心中捧着的一汪碧色春水,昂贵到几乎可以把他整个人买下来。 蒋亦我伸手拣起耳环,指腹微动,这只水滴便在他眼前徐徐摇晃,折射的光芒照得他眼睛生疼。其上因长久戴在杳兰身上而沾染的信息素,像是有了神志一般地往蒋亦我脸上抚,蛊惑他将自己据为己有。 蒋亦我低头,冲杳兰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接着上前一步靠近她,俯下身子凑到她面前,一手捏住她的耳垂,另一边捻着耳环的手指伸去她的发间,表情认真极了,呼吸也不由得停滞下来,想要小心轻缓地为她戴上。 “不会弄疼你。” 杳兰茫然地愣在原地一动不动,不知道为什么蒋亦我不收下,可她现在也不敢问,因为蒋亦我正把她捏在手里。 虽然蒋亦我动作很小心了,但他的手法还是有些许生硬,铂金钩子钻进耳洞的时候,不小心戳到了肉上,杳兰随即下意识地缩脖子,抬眼对上了蒋亦我的眼睛。 “它待在你耳朵上更好看。”他几乎是在叹息,翡翠耳环完全压不住她的脸,而是把她的美貌更加完美地展现出来,杳兰的假发没有取下来,碧石在金色发丝间闪耀,细腻光滑如大理石的面容正对着他微笑,一身馥郁惑人的香气包围着他。 如果杳兰身在阳光之下,蒋亦我幻想着,会不会有人,为这香气,为这面容,为这微笑,神志昏迷到把她当神女顶礼膜拜? 可神女并不高兴。杳兰咬着嘴唇,低头自己把另一只耳环也戴上,他的不愿意令杳兰感到懊恼,觉得自己挑错了东西。 等回到屋子后,又坐在床上想了很长时间,猜测蒋亦我是不是只对金子感兴趣。就像上一次,他就收下了金镯子。 过几天再选一样东西给他吧,杳兰转脸面向镜子,看着自己周身的饰品想。 极其巧合的是,那天晚上杳兰的梦并不安生。 刚来到这个家的时候,杳兰要不然睡不着,要不然就是累得无梦,那些烦人的记忆好像非要她不得安生,一定在杳兰好不容易休息下来时才出现。 这晚的梦里边,自己还没有逃出来。她还在那个富丽堂皇的房间,站在几乎占据了半面墙的镜子前,而那个人就站在她身后,高大的身形轻易将她完全圈进怀里,一只手贴在她耳边拨动翡翠耳环,一只胳膊横过她的腹部反捏着她的腰。而他的目光通过镜子追随着她,无论杳兰看向哪里,他都会像蛇缠着她。 他有着和这对耳环一样的,碧绿色眼眸。 “喜欢吗?”那人的声音填满了杳兰的整个梦境,“你戴这个很好看。” 从前她爱这道声音快要多于自己,如今只觉得恐惧。 梦里的杳兰乖乖点头,欢喜得像孩子,说很喜欢,又在他怀里转过身子来,踮起脚将自己整个人都送出去献媚讨好,一会儿要他亲吻,一会儿又要他抱紧,兰花和血腥的气味瞬间就盈满了整个房间 自己的投其所好向来令他高兴,所有要求都一一得到满足。任谁也想不到,向来高傲暴戾的他,竟然也会有这般柔情听话的时候。 其实,不过是高等级信息素强行把他拽进欲望漩涡里,让他迷昏了头,把他变成另一个人。 杳兰缓缓睁开眼睛,在她自己要求拥抱亲吻的时候,就醒过来了。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她还是第一次梦到他,可即便是梦境,这些事也曾真实发生过,就像兰花和血腥这两种极端信息素确实不顾生死地痴缠过,杳兰哪能轻易忘记。 但一切都已经被剥离了。梦醒过来,她厌恶又喜欢着的血腥气息再不会出现,连空气都是冰冷的。 次日杳兰早早起床,迷迷糊糊地贴上抑制贴后,又想起什么似的扒拉下来,随着蒋亦我的脚步一同进去厨房。 蒋亦我摊饼时,杳兰也站在旁边。他抬眼看到她沉沉注视着锅上热饼,以为是饿了,便稍微又翻了两下盛出来,夹了几片生菜后放在白瓷盘里递给她。 能在清晨这么近距离地接近她,还能闻到她的兰花香气,蒋亦我心情很好。 “你先吃吧。” 杳兰接过,却站在原地没有立刻离开,蒋亦我这才想她会不会是有事要讲,于是没有出言催促,只边打鸡蛋边看她。 <
第 4 章(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