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多年的皮。

幸而同时传来的嚎啕大哭止住了左清焰出手毙命的动作。

十七年了，没有人能这样近他身。

可惜宗门弟子带有魂印，死前会自动将周围情况传递到宗门里的魂灯中留存，而他现在还不能撕破这个正常的外壳。

左清焰摩挲了一下手指，眼底是晦涩不明的阴暗倒影。

刘白完全不知方才躲过一劫，他正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大师兄你不要抛弃我啊！我不需要机缘，就让我跟着你们吧，跑腿打杂什么都行！都是同门，你怎么忍心让我一个人出去啊！救救孩子吧，我真的会是一个好小弟！”

大丈夫流泪不流血，男儿有泪该出溜时就出溜，风风火火跟着龙傲天闯九州才是要紧！

一番颠三倒四的话听得左清焰眉间沉积，他一脚震开了小腿上挂着的刘白，语气带了丝不解：“小弟？”

刘白从地上爬坐起来，闻言心里咯噔了一下。

刚刚他情绪太过投入饱满，一时漏嘴将心里话漏了半截，于是只好绞着脑汁急忙开始找补：

“师弟、师弟，我是说我是你的好师弟！你要照顾小师、哦不是，郡主，你照顾郡主的时候肯定有些杂事腾不出手来办，我年轻力壮，跑腿打杂还是很可以的！而且不收费！”

他不走，就不走。

他就不信，龙傲天还能手撕小弟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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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在纠葛对峙时，凌殊站在水幕之前，随着云梦的翻阅，已勉强看完了十来页的小说内容。

然后画面又转为了最开始能看到云梦和周围环境的景象。

似乎是门外传来呼喊声，有谁在叫云梦的名字，云梦听到后就急匆匆把书合上了。

而好不容易连蒙带猜磕磕绊绊认完那些缺胳膊少腿的字，凌殊却仍是一头雾水。

从看到的几页来判断，这小说似乎讲的是一个少年行侠仗义的故事。

书中情节所述，是少年正遇到了一些困境，在向他的师尊求助。

但她不知为何，云梦是直接从中间翻开的，就那么随手捏了一小半书页翻开，似乎毫不阻碍她续上前面的情节，只往后一页一页继续翻了下去。。

可是掐头去尾，凌殊却不知具体是个什么情况。

就在此时，景象迅速淡化，凌殊眼前的水幕又恢复成最初的那般空白透明了。

全部空白的那一刻，凌殊心间忽然有了一个模糊的概念：

这里是窥天境。

窥天境中各凭机缘，随机窥得大千世界。

很快，不待凌殊有什么反应或动作，她眼前的水幕又逐渐出现了一些变化。

四个泛着青光的大字铺满了整个水幕，让凌殊看得十分清楚：

大千世界。

显现清楚后，四个字随即又缓缓沉寂下去，忽地不见了。

紧接着凌殊眼前蓦地开始恍惚，只见名为大千世界的水幕中开始急速掠过重重影像，明明眨眼便是五光十色的场景，但她竟然能分毫不落地看清楚那些场景包含了什么。

奇怪的语言、环境、工具、建筑、服装、文字……

甚至她还知道，这个光怪陆离的奇异世界，是云梦生活的世界。

凌殊看到，场景从先前中断的云梦合上小说开始，她被叫出去吃完饭后重新梳妆打扮了一番，不再是那般衣不蔽体眼花缭乱的模样，然后收了些衣物去到了另外一个地方。

那个地方有许许多多跟云梦差不多年岁的少男少女。

看下来似乎跟国子监的作用很像。

几日的集中学习之后，云梦又回到了有着松软大床的房间。

此时凌殊已经知道了，那里是云梦在家的卧室。

就这样看似重复的日子过了几轮，凌殊已经完全熟悉了云梦的那些流程安排：

在被命名为星期六的那天上午，云梦会从那个叫学校的地方回家，第二天下午再去学校，这两日期间可以稍稍放纵，回到学校便会被一天到晚的学习挤满时间，如此反复。

学校里教的东西，凌殊其实还觉得挺感兴趣的。

某一个周日下午，在凌殊等着看云梦再次准备前往学校时，云梦闲着无聊，却从书架上又捞出了那本早就看完的小说。

她喜欢偶尔翻一翻书签夹着的内容。

然后凌殊眼前的水幕便再次被文字铺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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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洞中，通过一系列死缠烂打的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