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月衫远嫁出南州,虞玄居随行送新嫁(2 / 3)

懿国夫人 苏南川 2010 字 2023-06-30

。”

陆月衫浅浅一笑,捋了捋肩上的长发,从容的说:“何必去纠结已经过去的事,即便是舅母设下圈套让秦氏母子往里跳,那也得有人肯跳才行,这些年她受了秦氏多少算计委屈,一直隐忍不发,不就是为了拿住一个能让他们母子失宠的好时机,即便她利用了我又如何,这事儿对我未必是坏事。”

“县主何出此言,咱们可是丢了个玉枕。”

“你啊,终究是目光短浅了,一个玉枕值多少钱,我母亲在世的时候,只怕也没想过把玉枕留给我,否则也不至于过世两年多,在我出嫁之前才拿出来,如今因为玉枕丢失,舅父觉得欠我一个天大的人情,连官员名录也敢誊抄给我,我们已经是赚了。舅母利用我那不算亲厚的母女情分,惩罚了秦氏母子,她得了好处,心里觉着对我不住,往后我有什么需要,她能不帮我一把?”

听了她的盘算,兰曦竟觉得眼前这个自己从小带大的孩子有些陌生,以往她虽说聪颖□□,却不攻于算计,对父母存有敬畏之心,对舅父的养育之恩也一直感怀于心,如今却成个冷心冷情,只为自己谋划的人。

这一夜听着外头暴雨如注,陆月衫和兰曦各怀心事,都没睡好。天快亮了雨才停,周显的人来报,说外头路面湿滑不便出行,在客栈多停留一日。

无事可做的一天,陆月衫让人把舅父给她陪嫁的一箱书籍抬进来,舅父虽是武将,却历来欣赏文人墨客,说万物书中皆可寻,万事书中皆可解,原主自幼就在他的引导下识文断字,诗词歌赋亦不在话下。楼下一直吵吵嚷嚷不得清净,兰曦从外头进来,给她端了切好的橙子,她抬眸瞥了一眼门口问:“外头什么事这么吵?”

兰曦微微一笑,递了橙子到她手里:“咱们刚出南州,在霁州边境,周边的百姓听说南州王嫡女要入宫与戍边的战神小御南王成婚,慕名来一睹县主芳容,客栈门口堵满了人,周将军让人拦着,怕人多出乱子。”

她稍加思索,周将军来时带了二十几个得力的带刀侍卫,外加两个伺候的婆子,两个伺候的丫鬟,自己陪嫁的又带了八个侍女,四个会些功夫的壮汉,加上两大车陪嫁,入住客栈的时候,周显的人都抬了两轮才把东西全搬进来,让专人日夜轮流值守,一路过来本就有点招摇,若外头围观的人多了,万一里头有心存歹念的人,怕要吃大亏。

她忙让春鸽去找虞玄居,只说叫他想办法把门口的百姓打发走。不一会儿的功夫,外头就清净了,春鸽回来回话说:“三爷当真睿智,在前面的风渟楼撒了碎银子,又让人散播说有富豪在撒钱,门口围堵的人就都散了,奔风渟楼去了。”

她松了口气,总算可以安心看书了。兰曦沏了原主爱喝的普洱,吩咐春鸽出去,这才将茶水递到陆月衫手边,虽说她以往不惯喝茶,如今也得作作样子,待她端起来抿一口,便皱紧了眉头,递还给兰曦,兰曦见她不似往常爱喝,便问:“这是周将军从宫里带来的上等普洱,县主喝不惯吗?”

她心知普洱是原主的最爱,可这茶苦得倒胃,确实不合她的口味,便说:“以往日子过得苦,爹不疼娘不爱的,喝些苦茶,缓解心里的苦,你且去帮我斟杯铁观音来,苦中带甜,忆苦思甜,但愿往后苦尽甘来。”

兰曦听后觉得有理,便将茶杯端了出去,不一会儿就换了铁观音来。

陆月衫饮着茶,看着书,却怎么都看不进去,总觉着有事儿搁在心里放不下,吩咐兰曦:“进京路还长,咱们随行的物品又多,会功夫的却不多,我总不放心,你让三郎就近雇些镖师,一路护送咱们入京,使多少银子,从我账上取。”

“县主多虑了,不是有周将军在吗?”兰曦温柔的宽慰她。

“今日我虽未出门,可听着外头的阵仗难免害怕,这才刚出南州,万一路上遇到杀人越货的歹徒,周显带来的武将虽能自保,却未必能保得了咱们,还是多一重保险好些,防患于未然嘛!”

“好,奴婢一会儿就去跟三爷说,县主放心,王爷之所以让三爷跟随,自然是见他聪明睿智,有他在,路上定不会出什么幺蛾子。”

虽然兰曦这样安慰她,但“风流不过虞三郎”的名号在南州可不是白得的,连闭门不出的虞尚君都在下人口中听过他的大名,这样一个不学无术的人,遇上危难只怕自保都难,还是花钱买个保险买个平安来得放心些。

次日出门的时候,外头刮着寒风,瞧着马车后面的队伍里多了几个身形彪悍的大高个儿,陆月衫心里顿时有了底气,上马车时腿脚都更有劲儿了。

才坐上马车,兰曦就搓着手说:“这天越来越冷了,只出门这么会儿就冻得手脚僵冷。”说着给陆月衫腿上盖了褥子,又用自己搓暖的手帮她捂着手。

越往北越冷,一路虽说照顾得仔细,入尹州边境的时候,陆月衫还是受了风咳嗽起来,周显派人骑快马提前找好了能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