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纷上前恭贺。 “恭喜郑娘子,往后后厨的人都任你差使。” “诸位不必如此客气,往后大家互相帮忙才是。” 王典事看到郑琬与其他人相谈甚欢,立刻转身离去,他自己可不爱来后厨,想想之前吃过的饭食就仿佛闻到了一股腥味。 赵青悠则是直接从人群中冲出来,抓住郑琬的衣服,眼睛闪闪发光,很想知道在她离开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毕竟昨日她俩还在商议,今天郑琬将自己的东西取了,就先暂住在自己家中。 其他人看着两人亲密的模样,也非常有眼色地散开。 赵青悠见状,更是直接拉着郑琬的手往僻静处走去,迫不及待地追问道: “你是怎么突然留下的?” “说来还多亏了今天给你和牛鱼师准备的饭食,正好被杜主簿吃了去,他想着我的手艺不错,叫我留下来负责早膳。儿想着正好也暂无去处,留下来还可以与你做伴。” “那可真是太好了,杜主簿真是一个好人!” 郑琬赞同地点点头。 赵青悠解答了心中的疑惑,下意识地抬头看一眼天色,惊呼: “刘大厨马上就要来了,儿先回厨房,下值了再找娘子说话。” 也不等郑琬说话,人就慌忙往厨房跑去。 她继续在这里待了一会儿,就看见一个架势十足的男子缓慢行走在几人身前,一步步往后厨的方向靠近。 甚至她都能看出身后跟着的那几人态度之恭敬和谦卑,几乎都是佝偻着身子在走路。 一看就明白那人肯定是赵青悠口中的刘大厨。 不过她的工作似乎和对方没有什么交叉的地方,暂时不用思考相处的问题。 这时郑琬记起自己好像还没来得及翻看自己的包袱,快步离开后厨的地界,回到杂役房中。 说来她能自己居住在一个房间还算是幸运的。 因为那日她的身体状态太糟糕,没人觉得她还能醒过来,担心死人死在自己房中晦气,就随意收拾一间原本作为杂物房的房间入住。 空间不大,约八平米,放上木榻和凳子,就快要没有人下脚的地方。 郑琬刚刚得来的包袱正放在榻上,看着上面被水浸泡后留下的印记,她就能想象到当时情况的紧急和慌乱。 即使她醒来之后思来想去好几遍,也没有在脑海中想起将自己从被褥中拉起来的人是谁。 不过,大概率应该是她阿娘吧? 一边思考从前温馨的记忆,一边打开包袱,里面只有两件麻布褙子,样式看起来应该是她阿娘喜欢的。 其余的就只有一封信和一枚玉佩,在她的记忆中这两样东西都未曾见过,还真是奇怪。 或许是她那未曾谋面的姨母相赠?特意带着一起来寻亲? 而那信封更是奇特的硬脆手感,纸面凹凸不平,仿佛一用力就能碾碎似的。 信中的内容由于浸湿河水,晕染了大部分内容,但从其中的只言片语也可以看明白,阿娘带着她和阿耶来洛阳是想要投奔一位名为郑兰茹的姐妹。 至于其他的信息一概看不清楚,但郑琬想着,等她找到了姨母,一切的困惑或许都能够得到解决。 折好信纸放回信封里,压在她最有安全感的枕头下,开始筹划起自己的挣钱大计。 现在需要放在首位的就是,先将这个月都水监的早膳做好,得了第一个月的工钱,再去筹划自己的摊子,卖些新奇的吃食,将牛鱼师垫付的药钱归还。 等到无债一身轻,她再思考自己的去处。 想了好几遍,郑琬觉得自己的计划没问题,只要一切都能按照既定的轨迹去走,她很快就能达成自己的目标。 但当她吃到熟悉的午饭之后,忽然觉得自己发了工钱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先弄个可以自己侍弄的小炉子开小灶,这样的日子她真的是一天都快过不下去了。 赵青悠看着郑琬仿佛在吞毒药一般用膳的模样,再想想今早吃过的清汤索饼,忽然就明白为什么郑琬会是这种表情。 同时也明白了为什么之前养病时,郑琬总是不肯多用膳,宁愿喝下大碗大碗的苦药也要拒绝饭食。 她顿时也觉得自己嘴里最熟悉的鱼肉有些诡异,吃着吃着冒出一股苦味,让人难以下咽。 有些尴尬地笑着说:“好像是有一点难吃哦。” “还行,先填饱肚子再说。对了,今天刘大厨有没有知道以后早膳交由其他人负责?” “今日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