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她说过不要再来联系我了,可是我始终没有删掉她的微信,拉黑她的手机号。 不是我没有勇气和曾经告别,而是这两天因为网上那段视频的事情,搞得我挺烦的,也忘了这回事。 没想到她又给我打来了电话,直到手机铃声快要结束的时候,我才接通了电话。 “喂,我不是跟你说过,没事不要联系我吗?”我并没有好语气。 “有事,我爸妈已经知道我跟你离婚了,他们可能会给你打电话,我只是想求你不要跟他们说我出轨才离婚的,行吗?” 我愣了愣,笑着回道:“那我们怎么跟他们讲?” “你就说我不喜欢你了,我也是这么跟他们说的。” “行吧!不过你以后真别有事没事给我打电话了,咱们都得有新的生活。” 余欢淡淡“嗯”了一声,又向我问道:“对了陆鸣,关于网上那段视频,这两天我看舆论了开始降下来了,对你的影响大吗?” “能有什么影响?我又不是名人,等这风波过去后,就没人记得了。” “可还是会对你产生影响的吧?你公司没有在这件事情上针对你吗?” “我没上班了,行了不说了,挂了啊!” 没等她再说话,我便挂掉了电话。 果然,结束了和余欢的通话后没多久,余欢妈就给我打来了电话。 既然余欢已经和他们说清楚了,那我也没必要再遮遮掩掩了,直接就接通了电话。 “喂,妈。” 虽然和余欢离婚了,但余欢她妈一直对我都挺不错的,也算当我是半个儿了,所以我还是叫了她一声妈。 “你还知道我是你妈啊?陆鸣,我问你,你跟余欢到底怎么回事?” “她,她不是都跟你们说了吗?” “我想听你说,到底怎么回事?你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了,说离就离了吗?”余欢妈很着急的样子。 我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妈,我跟余欢之间其实早就存在问题了,我们很多想法都不一样,不合适。” “什么想法不一样?我看你完全就是在胡扯!” 我突然不知道说什么了。 沉默中,余欢妈又厉声说道:“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你在外面有人了?” 我顿时有点无语:“怎么可能啊!妈,真没有别的原因,就是我跟余欢不爱了,我们是和平分开的。” “那就是余欢那臭丫头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不可能这么多年了,说不合适就离婚的,我还没遇到过这样的。” 余欢妈挺聪明的,难怪余欢要特意给我打个电话来和我说一下。 我当然不能承认,就一个劲的说不是这些原因,就是不合适,我们总是三天一大吵两天一小吵。 这时,我听到余欢爸在旁边说道:“行了,你跟他说这么多做什么,要我说离了好,早就该离了,咱们欢欢条件不差,随便找一个比他陆鸣强一百倍的。” 听到这话,我心里自然不好受,毕竟是他女儿对不起我,现在还这么说我。 不过我也习惯了,余欢爸从来就没有看上过我,一直觉得我配不上余欢,现在知道我和余欢离婚了,估计最开心的就是他了。 余欢妈随即又说道:“你多嘴啥?有你这么说女婿的吗?人小陆也不差,对欢欢也够好了,你这老头怎么一直这么针对小陆呢?” 余欢爸又回击道:“还女婿,他们都已经离婚了,什么女婿呀?你别乱说。” …… 我没有再听他们吵下去了,默默地结束通话。 我也不想再被打扰,直接将手机关了机。 天色渐渐黯淡下来,街边的路灯也陆续亮了起来。 我一直看着阳台对面那扇窗户,看到一对夫妻,男的在收拾家务,女的在教孩子写作业。 就这样一幕,却深深的刺痛着我。 想起和余欢结婚这些年来,我们无数次努力,却始终没能有一个孩子。 我们一度怀疑是不是身体有问题,也不止一次去各大医院检查,查了染色体,可是都没有问题。 那么问题出在哪里? 还是说,老天爷早已经知道我和余欢最终的结局,所以没有让我们拥有一儿半女。 事实上,我这年龄是挺希望有个孩子的,至少有一个精神寄托。 可是31岁的我,却仍然居无定所,甚至连一份工作都没有。 我只能就这么看着窗外的万家灯火,来成全一个人的寂寞。 有人说一个男人最难熬的状态就是,眼里操心着父母,脑子里想着事业,心里装着姑娘,胸膛中盛放着远方。 可是最后,失望于父母,辜负了姑娘,也看不见远方。 我现在的状态,大抵如此。 夜,渐渐更深了一些。 望着夜空深处,是看不透的苍茫,我在苍茫的时光里如幽灵一般飘荡,有些失落,有些懵懂,还有一些说不出的无奈。 我站起身来,看着窗外马路上来来往往的车流,感觉世界是个无边的旷野,影子和心都莫名地感到孤单。 慢慢地,天空也随着我的心情开始转变。丝丝雨点开始飘起。 我不敢打开手机,只能打开电视,重新偎在沙发上,厮守着那一片令人眼花缭乱的屏幕。 可渐渐地,无聊和寂寞弄得我无法忍耐,无论怎么变换频道,懊丧总是锁在心中,总感觉那是别人的风景,那铺天盖地的绚烂,让我无所适从。 黑夜彻底安静下来了,窗外路灯透过阳台玻璃模糊地亮着,屋里寂静得出奇。 我迷迷糊糊的,像一条死狗一样趴在沙发的角落昏睡着。 我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变成了一条流浪狗。 可是梦里,我还保留着人的思维和记忆,我带着一大帮狗子,成立了一个帮派。 我成了这个帮派里的狗王,见谁不惯就咬谁。 最后我还是被人类制服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