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杀(1 / 3)

今日午后,一觉醒来,便得知侄女被人提走的王夫人,被女儿劝着心急如焚地等了两刻钟,最终还是焦急地赶到了拢翠阁。

她无措地走到临川公主身边,拉过她的手,求道:“殿下,姮儿这孩子您是知道的,她绝不是这种人啊。当时您和荣惠公主都在宴上,她如此敬爱二位公主,怎么会用如此阴毒的手段害你们呢?这一定是误会!”

又拉过垂头而立的王姮,恨铁不成钢道:“姮儿,你快说句话啊!”

谁知,王姮没有说话,旁边的苏锦雯却一脸心虚不安的样子,“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梨花带雨地颤抖道:“殿下恕罪!殿下饶命!我什么都不知道……”

众人:……

萧懿龄看着她拙劣的表演,一时不知该怎么接。与书房中其他几人、包括王夫人对视,也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相同的迷惑不解。

不过,还是有好心人的。萧令曦见场面实在太过尴尬,便接了一句:“你究竟知道什么,还不快快在二位殿下面前道来?”

苏锦雯这才用手帕按着眼角,继续道:“臣女虽不知表姐是如何将毒药放入荣惠公主酒中的,但臣女或许知道,表姐为何要害荣惠公主。”

“表姐早就对臣女说过,一直不喜荣惠公主做派。而且来到明华台之后的首次宴会,表姐曾坐在公主身边,公主却不理会表姐。正因如此,表姐才会羞愤地跑出宴堂。”

“母亲您那日不是还问我,表姐为何回院那么晚,脸上还有泪痕吗?正是因为她自觉在公主面前受了委屈,所以才会独自在外面待那么久……这些事表姐都不让我跟您说的……”

苏锦雯真情泣诉的样子,若不是萧懿龄本人知道当晚究竟是怎么回事,恐怕也要被她颠倒黑白的本事迷惑了。

王姮听见她如此挑拨,更是羞愤不已。第一次出言反驳道:“表妹休要胡言!我何时同你说过,不满荣惠公主了?”

随后双目盈满泪水,看向萧懿龄道:“殿下,您知道的,我没有……”

萧懿龄上前拉过她的手拍了拍:“我知道,你放心。”

然后向萧容照解释道:“苏娘子怕是误会了什么,才会如此揣度我与十一娘的关系。至于首宴那日,不过是我交代十一娘替我办件事,想来她是在那厅外的假山林中迷了路,才会至晚方归。此事是我思虑不周,还望王夫人见谅。”

王夫人见公主替王姮说话,面含笑意,语气和善,还拉着王姮的手,这才信了这二人的确关系不错。她连道“不敢”,心中却又在疑惑,她们是如何亲近起来的。

而苏锦雯则是大受打击。

荣惠公主和王姮其实关系很好。那么她诬陷王姮投毒的一切理由就都不成立了。只剩下王姮去厨房的那一条,可也有为王夫人取点心作为借口。她不禁想,难道真的就要在此失败了吗?

就在此时,怀戎去而复返,还带回了一件关键证物。

“启禀殿下,这是与酒窖的酒缸边相同的黄色药粉,是在苏娘子房中发现的。”怀戎呈上一个纸包,打开之后正是眼熟的黄色粉末。

苏锦雯看着那熟悉的纸包,瞪大了眼睛,尖声怒斥道:“狗奴才!你敢搜我的房间?哪个狗贼给你的胆子!我爹可是忠献伯!我娘是临川公主的闺中密友,你等死吧贱+人!”说着,还要去踢前面跪着回话的怀戎。

听到她口出秽语,还打着自己的名号态度张狂,临川公主忍不住拍了桌子,吩咐两侧的嬷嬷道:“将她给我按住!”

萧令曦则是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无声将脚边的怀戎扶起来,拉到自己身后站着。

萧容照道:“是孤给的他胆子。整个明华台都是孤的,搜你一个房间又如何?身为忠献伯之女,口出污秽,嚣张跋扈,王氏,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

王夫人早已被女儿暴怒的样子吓到愣在原地,听到临川公主点自己的名字,才回过神,颤抖着敛衽垂眸道:“殿下赎罪,都是妾身平日里太过骄纵这孩子……”

正说到一半,便见公主摆了摆手拒绝。

她明白,公主这是不耐烦了,再说下去便更要惹人厌了,于是不敢继续求情。

而此时,萧容照已经开始细细端详,怀戎取回的那个药包。

“此物是在何处发现的?”

怀戎下意识地要上前回话,却被萧令曦暗中拉住一只手。她抢先道:“殿下,怀戎方才告诉我,这是在苏娘子枕头下面发现的。”

萧容照点点头。

而萧懿龄听着这话却是心中凛然一惊,直接想到了张峤之死。她迅速看向被两个嬷嬷按住的苏锦雯,见她精神尚好,面色也无异常,这才放下心来。

看来是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