帚下去了。 而赵群还跟在顾定安身后,试图说服顾定安放过范灼。 “赵参军,”顾定安猛地停步转身,“范灼的现在罪名是谋反,赵参军如此卖力地为他说话,难道是想被当作同党?” 赵群大吃一惊,他本以为范灼的罪名不过是聚众闹事之类的,但这“谋反”的罪名可非同小可,搞不好,那是要夷九族的! 这下,赵群也有些哽住,说不出话了。 “赵参军,金吾卫可不是什么讲人情的地方。”顾定安最后好言叮嘱了一句,便不再理他,转身离开。 · 过了没几日,孟迟那边便有了结果。 “将军,真是神了,您就看了他们那么几眼,便认出了那几人。”孟迟走进了顾定安的书房说道。 “您瞧瞧,”他将几卷案卷放在顾定安面前,“这个邹三,是先前京兆府发过的一份关于一起命案的通缉令中的嫌犯;这个李成愍,是兵部在查的一个逃兵,听说是和一起军备失窃案有关;还有这三个人,想来是勒索行商小贩的惯犯。” “其他人呢?” “其他人倒是没什么案底,最多不过是无业游民。” “嗯,我知道了。那些没有案底的,就将他们放了吧。勒索商贩的,按景律,笞二十。”顾定安一边说着,一边翻看着案卷, “那,邹三和李成愍呢?” “嗯……邹三送回京兆府,李成愍送回兵部吧,也算是功德一件。” “是,属下这就去安排。” “不,这二人,我亲自去送。” 孟迟:“?” 随后,孟迟便看到顾定安召来卫渊,鲜见地按照拜访朝官的规矩,给二府递去拜帖。 第二日,顾定安分别去了京兆府和兵部一趟。 不久之后,京兆尹便派来少尹和参军,将金吾卫苦恼了许久的那部分,关于生意纠纷、钱物遗失、寻常斗殴之类的案子。那位少尹还应允,往后此类案件,均可由京兆府接管。 京兆府统管咸京二十三县,最是熟悉民生诸相,这些案件他们处理起来,也是得心应手。 而兵部,则是终于通过了金吾卫在二十日前上交的,关于扩大金吾卫驻京人数与提高伙食标准的请奏。 京中诸卫虽说是轮流换岗,戍守咸京,但实力与人数可谓是差异悬殊。 比如,由豫王统领的左右骁卫,自然是兵部特殊照顾的对象,而豫王舅舅所在的左威卫,也能喝上汤。 负责保卫宫城的龙武卫,和皇帝明面上的亲身卫队千牛卫,自然也是人数众多、装备精良,就连膳堂的预算都比金吾卫高出一大截。 总之,有了这两府的帮助,金吾卫也算是开源节流,保卫咸京城的压力小了许多,顾定安等人也终于能歇口气。 顾定安心情大好,以至于广平侯亲自上门说情的时候,顾定安很好说话地将范灼,依照景律,只以“聚众闹事”论处,杖三十后,便放他回家了。 时间就这样来到了五月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