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吗？”

她确认他已经平安无事。

石韵潇垂脸，双手按在她座位两边，听到她的质问，不言不语地，欺身用影子压过她的。

白歆芮憋屈：

“干嘛？”

啪嗒一声，她的安全带扣上。

石韵潇的鼻尖堪堪和她的擦过。

他意味深长地回敬她：

“留着。”

白歆芮不理解，满头问号。

他的声音从高处降落：

“留着教训你那些弟弟们去。”

白歆芮在座位上又气又笑。

他余光看到她的反应，心里的某个角落忽地亮起来。

但口气仍装得慵懒又散漫：

“去哪？我送你。”

啪的一下，后座的灯被按灭。

黑暗里，窸窸窣窣的声音从他身侧传来。

有一只温热的手按住他的大腿，攀过来。然后，一条薄窄的布带绕过他，啪嗒一声，被扣住的岂止是他的安全带。

她的眼睛反映窗外的星点光亮，蕴藏熠熠的灯火。

他听到她的声音，只隔一层耳膜，和着一道湿热的呼吸，勾魂夺魄，直达心底：

“我只有你呀。”

等到一切都收拾完毕，宋知看了一眼表盘，时间差不多了。

在拉开车门之前，他还是顿住脚步，礼貌地抬起手腕在窗玻璃上敲了敲。

白歆芮先注意到。她的耳朵警觉地捕捉到危险的信号，她直起腰，想提醒石韵潇，让他阻止外面的人进来。

然而他充耳不闻，箍住她更紧。

他刻意压低的声音让人脸红心跳：

“没到时候。”

酸软酥麻的电流从她全身贯穿而过，她一下又一下止不住战栗。白歆芮现在没工夫思考那么多，大脑发懵，只好由他去。

车门刚拉开一半，扑面是难以言说的温软气味，隔着两排座位，幽幽传来。

白歆芮一声不吭，隐约可见她跨坐在男人的腿上，脸埋在他胸口，头发和衣服都凌乱。

看不到正脸，不知道她忍得艰难。齿关和唇线一起用力，才没有透露哪怕一个音节。

他老板倒相当从容，他忙着按住她的背脊，腾不出手，只略微皱起眉，垂下眼睑示意：

退出去。

哪里需要他开口，宋知一秒也不敢多留。

他按动空气循环系统，下车锁门，一气呵成。

白歆芮晕晕乎乎地伏在石韵潇的肩头，她的脸比刚才更红。不知道怎么面对，她只好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

石韵潇啄过她的耳垂，轻声安抚：

“没关系，他不会乱说。”

——

宋特助风风火火地跑遍了集团上下，通知到位各个品牌：

白小姐的宣传资料不能有任何差池。

力所能及的地方全都铺满。

帕克斯的宣传总监拿胳膊肘拦他：

“董事长有空吗？准备找他签字。找他好几次都说没空。咱们这马上就开会了。”

宋知气喘吁吁点头，示意他去。下一秒，他好像想起什么，伸手要看他手里的资料。

他匆匆扫一眼，在重要的几处指点过，扬起声调，像是说给在场的其他人听：

“还支什么线啊，直接全线安排上吧。”

宣传总监困惑不解。

他们原先不是这样定的。

宋知把资料拍他怀里，往董事长办公室的方向一指：

“这样吧，你去，等你拿去签字再被打回来，你就知道了。”

宣传总监一拍脑瓜，悟了。

在场的各家员工纷纷把脸埋在电脑后面私语。

“咋了这是？”

“反正不正常。”

“要捧她，可是为啥啊？”

“这也太突然了。”

“握草，你们快看那边。”

齐刷刷的脑袋转向电梯口，董事长白衬衣黑西裤，简约得不能更简约，然而他又是注定无法不瞩目的——他的背肌清清楚楚，手臂线条流畅凌厉。他脚步轻盈，一手插兜，好似丛林之王餍足过后的散步，恣意潇洒极了。

而和他十指相扣的那一位，连墨镜也不戴。她同每一道目光温柔对视，微笑致意。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