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凌慧雯彻底放下心来:虽然她并没有看清那只鞋,但这样的钻石是一定会闪光的,不会低调地躺在黑暗的床底。 现在她能确定,石韵潇房间那双鞋不是白歆芮的。 宋知接了个急活。 要在一小时内买到相似款式的高跟鞋——还不能在集团内部品牌找。 宋知收到鞋码和详细尺寸后,很快意识到他老板今天遇到了谁。所以这份活干得还算有点动力。 他按时把简约的包装袋递到石韵潇手上,不忘貌似心向往之地补充一句: “真替这位素不相识的小姐感到高兴。” 白歆芮坐在最靠近桌边的位置。 上座是凌时樾和慧雯。她和他们的距离跨越了一整条对角线,应该是相安无事。 她放心地提起刀叉,准备把一块牛排切一晚上。 就算是晚宴也得节食。她已经把这样的人间疾苦熬成习惯。 慧雯敲红酒杯,吸引全桌人的注意: “非常感谢各位的莅临,今天不仅是凌樾盘下酒庄后第一次举办品酒宴,也是我本人第一次代表集团负责筹备,有做得不周到的还请大家担待。” 在座的有上了年纪的,喝了点酒,就喜欢看后辈自谦。他们赞她是难得的沉稳大方,做事面面俱到,可担大任。 其他的小辈纷纷附和。凌时樾孙辈的孩子里面,就慧雯有心继承。继承人的面子,没有人敢不给的。 她今晚可算是出尽风头,很是得意。再加上陪了几杯酒,有酒劲加持,整张脸都红起来。 她拿叉子指向缩在角落的白歆芮,然后小指抵住发酸的太阳穴: “白老师,作为唯一被邀请的艺人,您,有什么想说的吗。” 突然被点到名的白歆芮大呼救命,但还是乖巧站起来。 周围的目光不很友好。来自男男女女。 她平静地和慧雯对视,快速打好了腹稿。 但人家根本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 慧雯竖起食指放到嘴边,做了个“嘘”的动作: “你别说话。你是唱歌的,不如你给大家唱一个。在座那么多,我们都可以是你的金主——圈内叫什么,出品人是吧。” 座席上的窃窃私语变得明目张胆,甚至有喝醉了的年轻纨绔开始吹口哨。 白歆芮唇线紧闭。双手自然垂落,无人知道她的指甲在掌心掐出红印。 带着耳麦的服务生忽然紧张起来,急匆匆凑了一队人,先是碎步走着,后来干脆跑起来,跑到迎宾门边,自动分列两队。 仿佛那道紧闭的门后是什么洪水猛兽。 宾客的讨论终于从白歆芮身上移开。 凌慧雯好像彻底醉了,她眼睛半睁不睁,喃喃道: “是谁啊?谁敢在我的宴上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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