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健康了。” 松松双手接住,转来转去仔细看: “你这个商务不错,难得看你赶飞机还能记得吃饭。加油升全线代言人吧,他家桃酥也好好吃,我从小吃到大。” 白歆芮掏出帕克斯的早餐记录单,在今天的日期格子里潇洒打钩,标注完成,把圆珠笔按钮朝下抵在桌面上,笔芯啪嗒一声回弹: “开始吧。” —— 石韵潇坐在桌子前面沉默了很久。早晨的阳光描摹过他蓬松的发顶,乌黑的发丝覆一层水润的金边。他连睫毛也不动一下,保持静谧的姿态。眉峰冷峻,墨色深沉。 彭采鱼大气也不敢出一下。 白歆芮最近的早餐打卡时间很不规律。自从进组之后,甚至可以根据她的记录时间看出剧组的拍摄安排。 凌晨一点,中午十二点。 这个时间才吃第一顿饭。 但他的神情却像雨后抒散开的阴云。 她的字迹小巧工整,字形很有特点地向内抱住自己而不是洒脱张开,字与字之间保持不远不近的恒定的舒适距离。 和她本人的性格一个样子。 —— 树叶顶着燥热的阳光,无精打采地卷着边,地面反射的暑气几乎快把绿色蒸干。所有人的眼睛都睁不开,拿剧本纸片等遮挡防晒。 “咔——” 导演的小蜜蜂嗡嗡作响,声音里的疲惫成倍放大: “白老师这边的情绪和动作还不太够哈,我们再来一条。” 下午拍的是一场马戏——没有真马,道具组弄了木马,象征性画了呆气的眼睛——反正后期都能做,没必要搞得那么真实。 这对白歆芮来说是莫大的挑战。尤其这一段是持烟和郁抒的婚后生活,两人一起策马。白歆芮骑坐在前,唐锦贴坐在她身后。 简单休息之后,导演重新宣布开机。白歆芮脖颈的头发汗湿了一小片,她抿了抿唇。 唐锦绅士手保持距离,一直鼓励她放松。他很专业,策马的动作很逼真——哪怕马根本没有动。但是动作设计决定了必然会产生身体接触。白歆芮不自然地绷紧腰背,不想让唐锦的胸口贴到她。 导演的声音明显有些着急了。他把卷起来的剧本往摄影机上狠狠一拍: “停下来。” 现在是中午十二点过,白歆芮的戏比预期拖拉了一个多小时。大家都饿着肚子,直到导演迈着气冲冲的步子离开现场,才四散去拿盒饭。 白歆芮呆滞在原地没有动。明明大家根本没工夫搭理她,但她还是觉得所有工作人员的背后都射出寒凉的目光。 是不是最近太累了? 她明显感受到自己在组里的待遇在一天天变差。 她是飞来飞去赶通告,是机场的深夜常客,她在各大晚会舞台和商务直播中间辗转,偶尔偶尔,还要去各个平台的节目飞行,一有时间就泡棚。 但她没有轧戏,排练走场都本本分分,十分刻苦。刚才那一幕,她已经尽到了最大的努力,自认为呈现得没有问题。 到底是为什么? 演员和歌手的距离就那么难以跨越吗? 她懊恼地骑在马背上发呆,尤茜过来给她擦汗、掀刘海散热,糖糖递饭,陈泮给她挡着人群和镜头。 那边好像有什么人来,一片欢呼嘈杂,倒像是她这边气压低得可怜。 有人在她面前打个响指: 唐锦已经速度脱了戏服,只留一件老头背心,领口拉得很低。他喝下一大口饮料,喉结的曲线跳动,胸肌也随着他的大口呼吸明显起伏。 白歆芮目不斜视只盯着他的脸。 “那边在发冰咖啡。我说给你也拿一杯,他们不让,说数量是定好的,要本人去拿。” 白歆芮一抬眼,远远望去,高大的人影非常眼熟,像一颗垂直挺拔的松木。 她晃晃脑袋,有点晕。看来今天的天气确实很热,都热出幻觉了。 她抓着陈泮的手从马背上跳下来,心突突跳着,不由自主走向人群簇拥的方向。 两辆招摇的咖啡车,一车装着冰镇咖啡,另一车是为女士准备的,冒着热气。 宋知兢兢业业地分发咖啡,白歆芮远远地看他旁边那个插手站着的人。 他戴着黑色的口罩和鸭舌帽,和人群保持疏远的距离,没人认出他,他比冰柜的冷气更冷。在炎炎的夏日里,他是唯一巍然不动的坚冰。身边的男男女女都往他的方向靠拢,这让白歆芮相信他的冷不是她一
65把小伞(2 /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