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期的白歆芮原样复刻十年都望尘莫及的。 顾宣没想到白歆芮这么敢。 她平时的个性是最温和的。 有实习生窃窃私语: “天后果然疯了。” “最近这些事儿,搁谁谁不疯?” “所以传闻是真的咯?砖砸狗叫?” “圈子里这种事还少吗?” 顾宣眼睛一瞪,打发他们去外面了。 转头,白歆芮还在原地一步没动,上身倔强地前倾,眼神直白,没有表情,像个木偶人: “我,哪里没唱好?” 杜若暄显然没想到她的态度这么强硬,她环顾周围,想让大家都看看白歆芮的疯癫样子,大家都闷头,一眼都不敢看。 她把手里的纸甩得哗哗响,从鼻子里嗤一声,不可思议: “你眼睛都红成这样了,你告诉我你今天是来唱歌的?” “影响我的嗓子吗?” “你装什么黛玉啊,要真病了就回家躺着去,在录音棚做样子,要转型进组啊?” “影响我唱歌吗?” 杜若暄没想到她还敢呛声,她直挺挺地坐进沙发里,语气优雅: “你给我滚出去。” —— 糖糖追不上白歆芮的脚步,三步一小跑地为她披上衣服。 “我早该知道的,在你们进棚前,我和她身边一个好说话的人聊了一会儿,原来六年前他们一个很有把握的奖项被我们拿了。” “要是陈姐……要是池旭传早点调查,他肯定会知道,偏偏这么重要的时候他不在。” “港媒那边肯定会乱写,我跟公司说一下吧。” 白歆芮一声不吭走到人行天桥上。远远地可以看到商场的巨幅广告牌。是最近风头正盛的影星。娱圈是最虚假的地方,人过不留痕,只有永恒的青春。 她也登过的,就在不久之前,阳城音乐节的宣传。那个时候她还以为那是互惠互利的合作,她真以为自己的音乐值得那样的付出。 一个美丽的梦罢了。 她快速擦去泪水,趴在一段黑漆雕花金属栏杆上,把脸埋进自己的臂弯,任晚风肆意吹起长发,她的肩膀不受控地颤动。 —— 松松轻车熟路地蹿进实验室三楼,石韵潇正坐在露台喝茶。 实验穿的白大褂没换,潦草地褶皱着。但他的气质仍然是舒缓的,再闲散的衣服在他身上都是潇洒自由。他的目光远远落在群山的迷雾里,无风也无波。 她在他正对面坐下,他只懒懒地舒开上目线,用眼神同她打招呼。 松松大咧咧的叉着腿,豪饮尽一整碗茶。 石韵潇淡淡看她:“没事?” 松松吞下茶水:“事儿大了。” 石韵潇的目光忽地拧成一把刀: “我让你时时盯着。” 松松委屈缩脖: “人家自己的项目,没叫我,我过去也太明显了。我叫我录音师朋友盯了,嫂子脾气那么好,谁能想到她敢当面和人撕破脸啊。” 石韵潇沉着一口气,强调:“她和别人撕破脸。” “不是嫂子的错,就是那个杜若暄脾气坏,看她没精打采的,故意为难她,骂了不好听的话,嫂子怼回去,然后直接走出去了。” 石韵潇的喉结滚动两下,绷紧的上身缓缓松泛开,往椅背上靠。眸色却更深,闪过难以察觉的寒意。骨节分明的手指拧过无名指上的素圈。 松松看出他的用意,赶忙补充: “现在最大的问题不在杜若暄。合作不成,她公司肯定会把锅都推给嫂子,香港那边的舆论,他们不了解嫂子,一定更偏向本土的老牌歌手。” 石韵潇按按眉心,表示知道了。 “还有啊。”松松确认四下无人,凑近石韵潇的耳朵。 “你那个小朋友没问题吗,刚才我进来,看到他抱着手机傻笑。我就跳到他背后打招呼,给他吓一跳,手机飞到地上了。我一看他聊天对象的头像,似乎是南希姐,他俩有情况?” —— 宋知直接从澳洲到了香港。 脚步不停,直接去了石韵潇给的地址。 《时代之声》——香港最有名的纸媒集团,它的新闻以直白敢说著称。新闻常常传入内地,有文娱界风向标之称。 他出示名片,迎宾谦和行礼,将他带进了总部会议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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