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是天然浑圆的卵石。

大约是走累了，石韵潇停下，拣起一块玫瑰色花纹的扁平石头。

面朝大海，转身下蹲，石头笔直地飞向海面，留下七八个圆形波纹。

然后，他转过身看白歆芮的表情。

幼稚鬼。

白歆芮细长的眉毛挑起：

“给我也捡一块。”

落日涨起潮水，海面波纹犹如油画色块明明灭灭。

白歆芮孜孜不倦地练习打水漂，石韵潇兢兢业业地为她挑选顺手的石头。

她是绝不服输的。

她习惯性向后伸手，没有接到石头。然后推车忽然受力前倾，带着她直直地冲向海边。

白歆芮抓紧了两边的扶手，想紧急刹住车。

但是身体向后仰，惯性使她几乎吸附在椅背里。

“崔思袅！”

没想到那么快被她戳穿，小袅泄气地收了力气。

“没意思。”

白歆芮伸手挠她，她左躲右闪，还要嘴硬：

“真没意思，要不是你家石先生在旁边凶巴巴盯着我，我肯定把你扔海里去。”

白歆芮才看见不远不近坐在石头上的男人，他笼罩在阴影里，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他很难高兴得起来。

回去路上，小袅推着白歆芮，两个人的小话多得停不下来。

她偶尔绽开特别好看的笑容。是和他单独相处时难得展露的。

到底哪一面才是真正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