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得上是应有尽有。行李已经提前拿上来了,梳妆台里放满了常用的备品。 白歆芮拿起一支全新未拆封的,看见了熟悉的品名。 ——一个效果惊艳但是小众的品牌——是她代言很久的宝藏眼霜。 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顺着台面看过去,一个个熟悉的名字映入眼帘。 都是她平时会用的化妆品、护肤品,一看就是临时备好的。 索顿的星空罐端端正正地摆在最中间。 这肯定不是节目组的手笔。 石韵潇是科研工作者,对他来说,这点记忆量不算难事吧。 难道这也算在分手礼物里面?和那些珠宝首饰一起? 她怅然坐在床脚的沙发凳上,欣赏墙上的油画。 画框看着有些年头了,黄铜掐丝勾勒出蔷薇花枝,缠绕在静水石桥背景上,画面中央是一个约摸二十五六岁的女孩,她扎着低低的双马尾,灵动可爱。 白歆芮莫名觉得她有些眼熟,凑得更近。 女孩子的衣着不凡,手编碎花洋裙镶牛奶色褶皱阔边,透露她的身份。但是脸是模糊的,看不清楚。大概是因为这个,这张画才作为装饰品留在了房间里。 但是白歆芮心里有一种强烈的感觉。 她是谁?难道她才是房间的真正主人? 她的心跳一下子沉下来。呼吸像大海的潮汐,在夜色中蕴含着不明显的深沉力量。 难怪被逐出家门的他能凭空变出一套房子。难怪刚才管家看她的眼神都装着好奇和打量。更别说是不让她住到主卧。 分手的那些话都不是假的,而他之所以云淡风轻,是因为后来有了更好的选择。 不对。 她才是后来的。毕竟这套房子已经有些年头。 陈泮说的都是真的。男人哪有什么割舍不下的真心和真爱,不过是逢场作戏的情爱罢了。 她也是傻,明明他们之间只剩下一纸拖延得不能再拖延的婚约,但她犹犹豫豫,自以为掌握着残忍的主动权,瞻前顾后怕损伤他的心,原来她才是被玩弄于鼓掌间的那一个。 石韵潇从浴室出来,散着睡衣扣子,头发半干。白歆芮把自己蜷成一团,蹲坐在地毯上。 他以为她是累到了,没想到她一下子打飞他伸出的手,再仔细一看,眼睛里泛着微红的水光: “记住我用的每一样护肤品,是为了有样学样地复制给她用吗?” 石韵潇莫名其妙地缩回手。 白歆芮努力克制住怒气,她的手机揣在兜里,录音键偷偷按下。 她得保持理智,保留证据。时代变了,如果她真的是被小三的,网络上的舆论一定会偏向她。 “你以为我用的就是好的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肤质。她才几岁,根本用不上那么贵妇的抗老护肤品。” 她很想说,小心用了会烂脸。 但是录音开着呢。她得把自己摆在弱小无力的完美受害者地位,才能获得更多的同情。 “我没法永远像油画一样漂亮,值得挂在房间里时时欣赏。” 石韵潇这才反应过来,引发她醋意的罪魁祸首是谁。 她原以为石韵潇会像拎小羊一样把她拎起来。 以前他说不过她的时候就会这样。有时候白歆芮会挣扎,他就乖乖把她放下。有时候她不挣扎,由着他往床上扔。 但他靠着她并肩坐下。 白歆芮的眼泪啪嗒啪嗒地落在暗金玫瑰纹样的手工羊绒地毯上。 一切都不一样了。 也许一开始就不是这样的。 石韵潇抿唇,尽力忍住笑意,忍不住漏出笑声。 “画上的不是别人,是我的亲表妹。” 白歆芮抬起脸,泪眼朦胧。 石韵潇舍不得看她可怜兮兮皱在一起的表情,把她搂进怀里。 “房子是她从小住着的老房子,这段时间她不在,我就向她借用几天。除此之外所有的东西都是为你一个人准备的。” 她貌似不在意地深深叹气: “你说是就是吧。” 石韵潇捧起她的脸,认真地注视: “白小姐,作为一个很有契约精神的人,至少在约期间,我只有你。” 白歆芮很想问他,如果合约结束了呢?但是她被堵得说不出话。他的手在她光滑的丝绸睡衣的每个地方经过。 “手机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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