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地回过头,小鹿眼慌乱地避开他的视线。她护住腰带,胸口的缎带就垮下来。她捂住胸口,裙摆没有整理好,堆叠在大腿上,露出一道纤纤月光。 白歆芮一眼看出他的脸红得不正常。 她转过身。几秒之内,她意识到了更大的不对劲。 礼服背面的装饰一反Valaria往日里典雅高贵的风格,而是采用了大片裸\\露的设计。繁复的绳结没有系好,搭在精致的蝴蝶骨上。 身后的注视像一把火,深深烫进她幼滑瓷白的皮肤。 石韵潇的目光往支在桌面的手机上匆匆略过,装作波澜不惊地同白歆芮招呼: “借到衣服了?” 白歆芮转过来,点头如捣蒜。 他把大衣挂在衣帽架上,也不朝她走过来,他就远远地倚在那里,像欣赏一道遥不可及的月光。 随后,他吐出柔和动听的气音: “很好看。” 不知道为什么,白歆芮的呼吸急促起来。 早在读书的时候,她就是在艺术专业。虽然不比演艺专业接触到的妆造多,但正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参加各类演出、音乐会,每次都会盛装打扮。进入娱乐圈之后,无论是选秀出道,还是后来在节目、典礼、演唱会中亮相,她永远都会以最好的状态迎接每一次来之不易的曝光。 她早已经习惯了在外人面前扮演永远美丽优雅的白天鹅,可是在石韵潇面前,她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羞赧。 她垂下眼皮,无措地组织语言: “要感谢松松。她力排众议给我借来的。” 石韵潇偏过脑袋。 “金松松。”白歆芮强调,“就是我新歌的制作人。” 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蹬掉了鞋子,赤脚朝她走过来。 “他今天来过了?”他的声音从高处落下,平静的表面下好像什么都没有,又好像什么都说出来了。 白歆芮想退,但是脚步被裙子限制住,好像多做一个动作就要掉下来。 想到崔思袅还在线上,本着不能在姐妹面前丢了气势的宗旨,她原地站着,反而挺直腰背,目光灼灼地对上他的。 “是啊,她总得看看效果。这是她的权利。” 屏幕里的崔思袅注意到白歆芮脸上迅速爬上粉红的云霞,揶揄道: “你的那个谁回来了?他不会这点醋也要吃吧?” 石韵潇已经走到全身镜前,后背恰恰好好地挡住了镜头。任凭崔思袅敲屏幕抗议,他也不管。 “你下午换衣服的时候,他是在外面等吗?” 奇怪。都已经大半夜了,他怎么还能发出这么深沉的气泡音? 白歆芮的手紧紧抱住裙摆,心里在打鼓: 他的前科实在不好。万一他要当着崔思袅的面做坏事怎么办? 可是他自己也是有身份的人,不至于这么疯吧? 要不把松松的事情直白告诉他算了——就告诉他,松松是女生——而且取向正常。 可是之前让他白白吃了那么久的醋,万一他恼羞成怒更加报复怎么办? 不管了。 没有什么比在姐妹面前丢面子更惨的了。 她梗着脖子: “没有啊。她就在房间里,帮我换的。” 石韵潇靠得更近。白歆芮像一只护食的小动物,紧张地挽住裙摆,遮在胸口上。握成拳的双手由于悬殊的身高差,抵住他衬衫的最后一颗纽扣。 “所以他们都能看,就只有我不能看。” 崔思袅终于转动脑筋: “想到了,上次你跟我说的是不是就是她?连青栎都要给她三分面子的富二代?说话很有意思人还很有个性的那个……” “女孩”两字还没说出口,崔思袅手机上的视频通话窗口倏地灭了。 完了。完了完了。 石韵潇把手机平躺在桌面上,一手紧紧按住白歆芮撩到大腿根的长裙下摆。 他的鼻尖蹭过她的耳垂:“在邀请我?” 红晕从脸颊窜上耳根: “才没有!” 她松手,裙摆落下,胸口的布料跟着滑下去,里面的睡裙领子低到看不见。 石韵潇得逞地紧紧环住她,不让她伸手去护。 他意味深长地看向天花板角落: “今天节目组的直播镜头都停了吧。” 白歆芮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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