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以补充云州空虚的官库。” “朝鲜乃是大明藩属,永王派兵劫掠人家沿海地区,恐怕有些说不过去吧。”黄子加笑着说道:“而且,数年前,我齐国与云州已经联合将那朝鲜给打服了,迫其承诺永不叛明。上个月我访问汉阳,朝鲜已同意将国内市场全面开放与我们齐国。如此恭顺的大明藩属,莫要将人家给欺负得很了!” “至于日本,那可是一个拥有千万人口的大国,若是劫掠日本沿海,惹恼了德川幕府,说不定人家就派兵来攻云州。虽然我们拥有绝对的海上控制力,但因此和日本陷入战争状态,并不符合我们齐国的商业利益。所以,对永王的这个建议,我们齐国是不能同意的。” “其实,永王是对朝鲜和日本有一定的领土野心,想在这两家身上获取更大的地盘。”邓子义说道。 “苦叶岛、镇州,甚至云州以东的地方(堪察加半岛)不是有大片的无主之地吗?” “永王嫌弃那些地方太过苦寒,还需要费力开发,而且还养不了多少人。”邓子义颇为无奈地说道:“而朝鲜东南,日本北部,皆为气候温暖,土地宜耕的地方。若是直接夺下,便可迅速提升云州的实力。” “永王这是在为将来谋算呀!”黄子加说道:“但他就不怕长久的陷入与日、朝两国纷争当中,继而削弱云州自身的实力?其实,永王凭借云州、镇州以及耽罗岛和苦叶岛等地,只要好生经营,在我们齐国扶持下,二三十年后,必然会成为该地区最具实力的地方政权。再加上他们慢慢发展起来的海军,别说日本,就算是未来谋权篡位的孙可望,都无法奈何的了他们。” “但永王却是想在孙可望篡明后,反攻大陆,重建大明。” “哼……”黄子加冷哼一声,“重建大明?他这是想引起新的大陆战争,对此,我们齐国肯定是不予支持的。云州存在的必要性,是在未来可以挟制朝鲜、日本,并与我们的琉球、安南两处海外领地,隐隐构成对大陆封锁岛链。” “我们齐国未来会与大陆发生战争吗?” “虽然我们齐国与大陆在政治、经济,乃至人文方面,有着深深的渊源,甚至可以说异域兄弟之国。”黄子加瞥了一眼护持在左右的云州新军官兵,面无表情地说道:“但是,国与国之间的关系,并不是以此为纽带相连接的。王上曾说过一句话,这个世上,国家之间是没有永恒的朋友,也没有永恒的敌人,唯有永恒的利益。” -------------------- 7月25日,傍晚,莒州(今山东莒县)。 邓贵林和鲍家路各自背着一个小包袱,走在略显嘈杂的街道上,一边走着,一边瞅着街边的店铺,准备寻一家食店,打发一下早已空空的腹囊。 “要不,就这家吧。”鲍家路停在一家食肆店门口,看着店里寥寥几个客人,但从里间飘出的香味,立时勾起了食欲。 “嗯。”邓贵林朝店里看了看,点头应道,但下意识地又扭头四周张望了一下,便跟着鲍家路进入店中。 “哟,客官,里面请!”一个伙计见两位客人进来,立即热情地上前招呼,“两位要来点什么?” “这里有什么能垫肚子的。”鲍家路选了一张靠窗的桌子,将身后的小包袱放在旁边的板凳上。 “各种面食那是应有尽有。”伙计将肩上的抹布取了下来,利索地将桌面擦了一遍,“另外,店里还有羊肉、猪肉、驴肉,以及各种时令蔬菜。客官若是想要喝点酒,店里还有自酿的烧酒,南方的黄酒,日本的清酒。……哦,店里还有少许来自齐国的蜜酒、葡萄酒。” “呵,你这小店里的食材和酒类还挺多。”鲍家路闻言,喉头下意识地滚动了几下,“先给俺们来两大碗面,垫垫肚子。然后,再上一盘驴肉,炒两个小菜。酒嘛……” 说着,鲍家路转头看着邓贵林。 “来壶黄酒。” “这种软绵绵的酒,喝着没劲。”见伙计麻利地朝后厨走去,鲍家路舔了舔嘴唇。 “这可是在清虏的控制区。”邓贵林压低声音说道:“若是喝烧酒,醉倒了,可要误事的。” 两人是齐国驻长山岛总管区派来山东的探子,前来侦查清虏后方兵力分布和粮草物资积聚的情况,以为下个月发起的“夏狩”提前做准备。山东向来是作为支撑清虏江淮防线的主要后勤补给地,在各个主要府县,建立了无数物资库房。 而莒州,更是清虏海防重镇,驻有清军三千余人,以应对齐国和云州镇每年例行发起的“夏狩”或者“冬猎”的袭边行动。 两人狼吞虎咽地将各自碗里的面食吃完,然后惬意地打了几个响亮的饱嗝。随即,便开始不紧不慢地吃着菜,喝着酒,同时侧耳听着店里的食客所谈论的各种消息。 “听说了吗?上个月,穆里玛大帅(鳌拜之弟)在徐州前线,又击退了伪明的大举进犯,斩首六千。嘿,要么说上阵父子兵,打虎亲兄弟呢。朝中的少保大人,乃是百战名将,作为少保的兄弟,穆里玛大帅也不逞多让呀!” “也是。穆里玛大帅自五月就任征南大将军以来,连战连捷,数月时间,击退伪明十余次进犯,斩首累计得有三五万了吧。你们说,这伪明有多少军队呀,够不够穆里玛大帅砍的?” “伪明的人口比咱们大清要多几倍,军队自然也是靠堆积人数来跟我大清来对抗,想来,他们总有五六十万吧。” “照穆里玛大帅这般战绩,这伪明的军队那还不都消耗在徐州前线。” “那可不!……哎,你这啥意思呀?我怎么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