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名联络官看了看舱室里的其他人,欲言又止。 罗守勋见状,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站起身来,跟着他走出了舱室,来到外面的甲板上。 “陆军指挥官李将军阵亡了!” “李将军阵亡了?!”罗守勋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我们刚刚不是才收到讯息,苏尹士全城被焚,击杀守军两千,余者皆降。怎么转眼间,李将军会突然阵亡?” “李将军骑马巡视战场,被一名受伤倒地的马穆鲁克骑兵偷袭。”那名海军联络官苦着脸说道:“他将一支长矛抛掷过来,正好扎入了李将军的前胸。几名军医闻讯后,上前施救时,发现李将军已经……,已经……无法挽回了。” “这……,这仗打赢了,却在此时,竟然折了军中大将!”罗守勋不由皱着眉头说道:“想我齐国三十年来,沙场之上,未曾有过折损主将的先例。待回到本土,我等如何向大王交代。” “将军……”那名海军联络官迟疑了一下,随即说道:“李将军不幸阵亡后,陆军官兵激愤之下,将俘虏的苏尹士守军屠了尽半,城外堆满了尸体。” “那个陆军副总指挥官岳仲武没有约束部伍?” “将军……” “算了!”罗守勋摆了摆手,“走,我们下船,去码头营地。” 齐国陆军一共才不过三千余官兵,挂将军衔的就没几个,如今在苏尹士城,李发德突遭敌军伤兵偷袭,不幸阵亡,这如何不让陆军官兵为之激愤。没有将所有俘虏尽数屠灭,那还算是比较克制的。 尼玛的,这仗打得,过程可以说是极度愉悦,但结果却有些意外呀! ------------------------ 5月2日,苏尹士城。 虽然那场惨烈的大火已经过去了十天,但整个苏尹士城中仍充满了一股刺鼻的味道,几乎所有残存的建筑物都被熏得一团漆黑。数千名幸存的城中居民畏缩地躲在一间间破败的房屋里,惶恐不安地看着城中那些来自遥远南方新大陆的军人。 可能是考虑到全城遭遇了大火,这些军队在次日进入城中后,并没有如帕夏大人所描述的那般有大规模的屠城和抢掠行为,反而派出数队士兵,对城里略显混乱的秩序进行整顿和维持,并对一些乱兵暴民的劫掠行为进行了坚决地制止。 在随后几天,齐军组织众多被俘的马穆鲁克骑兵和部落兵对城中街道和房屋进行了清理,将所有的死难者尸体全部拖到城外焚烧掩埋,以防瘟疫爆发。但对于城中居民活动却进行了一定的限制,要求每相邻五户居民,只能出来一人,不过,到了晚间,却是禁止任何人出门。 对于城里的真神教信徒每日的五次礼拜,齐国军队并不干涉,只是好奇地站在一边观看,叹服这里的信徒是如此虔诚,就连拜个佛,还如此讲究。 下午傍晚时分,就在众多信徒进行每日例行的哺礼时(日落前的礼拜)时,一队马拉塔骑兵风驰电掣般地冲入城中,径直朝原帕夏府而来。街道两边的行人赫然发现,这些骑兵显得都有些狼狈,部分人的身上和马匹上还插着羽箭。一边奔行着,一边大声喊着敌军来袭的话语。 “你们在苏尹士城西北二十余公里处遭到大队骑兵的突袭?”陆军代理总指挥岳仲武听完面前的马拉塔骑兵的报告后,惊讶万分,“你们确定遇到的不是从开罗过来的奥斯曼禁卫军?” “大人,不是奥斯曼禁卫军。”那名马拉塔骑兵小队长苦着脸说道:“有大量的马穆鲁克骑兵!对方足足有五千多人,全副武装地掩杀过来。我们上前交涉的几名使者被他们当场斩杀,还将你们的旗帜给撕碎,丢弃于地上。若不是我们逃得快,说不定就全部交代在那里了。” 正说着,一名陆军陪戎校尉(少尉)匆匆地跑进屋来。 “长官,敌军已接近苏尹士城,数量在四千到五千之间,全都是骑兵!” “对方有没有身份标识?” “有许多旗帜,但都不是奥斯曼军旗。”那名陪戎校尉答道:“疑似埃及当地的帕夏武装,他们在进抵苏尹士城外围五百米后,于城北停驻。” “这该不会是那个法特希帕夏的仇家知道我们在攻打苏尹士城,专门跑来捡便宜来了?”岳仲武心中滴咕着,随即抓起椅子边上的指挥刀,朝屋外走去,准备去城头看个究竟。 在苏尹士北城外,五千余马穆鲁克骑兵和部落兵聚集在一处缓坡上,铺天盖地,几乎将那片荒野完全覆盖。他们呼喝着,叫喊着,纷纷眺望着前面的城池,胯下的马匹和骆驼打着响鼻,喘着粗气,人喊马嘶。 “这苏尹士城难道已经被那个来自南方新大陆的齐国攻占了?”奥博地区帕夏穆罕默德·希纳维看到城头竖起的几面齐国旗帜,诧异地问道。 “看架势,多半是被人家给占据了。也不知道,我们的老对手,艾哈迈德·法特希是战死在城中,还是被对方活捉了?”奎仁地区帕夏阿里·贾布尔脸上带着几分幸灾乐祸的神情。 这支来袭的军队确如岳仲武猜测的那般,是苏尹士帕夏艾哈迈德·法特希的敌人,奥博和奎仁两地的帕夏。他们在闻知法特希遭到齐国攻击后,便彼此相约,待苏尹士城之战打得两败俱伤后,一起出兵过来捡便宜,不仅要夺占苏尹士城,杀死法特希,吞并他的军队和部落,还要顺便将那个来自南方新大陆国家的登陆部队驱逐出去,维持马穆鲁克的声势。 在他们想来,法特希集结了近五千的武装力量,算的上拼尽了家底,而且还邀约了尹斯梅利亚帕夏的三千余骑兵助阵,可谓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