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例如,西班牙、英格兰和法兰西之间的战争,让这些国家无暇顾及这个比邻的小国,这些战争还耗空了它们的财政,而且,西班牙的侵略也被迫暂时停了下来。但是,在荷兰崛起为世界经济霸主的过程中,最为关键的还是其经济实力的迅速膨胀。 在这一过程中,荷兰出色的宗教宽容政策,推动了这一目标的实现。鉴于17世纪,整个欧洲都在忙于宗教战争、宗教迫害和狂热的宗教活动,荷兰奉行的宽容政策显得尤为突出。这个国家,几乎是欧洲唯一没有设定国教的地区,可以说绝无仅有的。 荷兰就像一块磁石,吸引着来自欧洲各国的大批宗教难民,来自西属尼德兰的基督教新教教徒,来自法国的基督教雨格诺派教徒,来自德意志的基督教路德派教徒,来自西班牙和葡萄牙的赛法迪犹太教教徒,来自东欧的德系犹太教教徒,以及来自英国的基督教贵格会教徒和清教徒。 当然,还有很多移民来荷兰纯粹是出于经济目的。大约在1570年至1645年,很多欧洲城市因为战争,出现了经济萧条,而阿姆斯特丹的人口反而从三万人上升到二十万人;莱顿的人口从一万五千人上升到七万人;鹿特丹从七千人发展到四万五千人。 总之,这些移民就像一台巨大的发动机一样,在短短半个世纪,让荷兰在世界经济的各个领域占据了支配地位。 荷兰丰富的劳动力、浓郁的商业氛围、繁荣的经济和开放的社会以及众多的致富机会,受到了无数人的青睐。因为外来移民和技术的引入,几乎在一夜之间,荷兰就创造并控制了规模庞大的工业体系,从炼糖工业到军工生产,再到化工产品,以及他们引以为傲的造船业。 荷兰人还凭借金钱和高效率的船舶,以及在波罗的海沿岸、地中海、北海无可匹敌的贸易网络,迅速成为“世界的运输者,贸易的中介商,欧洲的代理人和经纪人”,几乎完全垄断了欧洲的商业贸易。 但是,就因为其繁荣的商业氛围和垄断的高额商业利润,使得荷兰国内资本普遍不愿意投入到周期长、利润少,且又费时费力的工业生产领域。 以东印度公司为例,荷兰人在欧洲就能够轻松地以比香料群岛的进货价多17倍的价格出售香料,即使在印度,他们也可以比进货价格多12-14倍的价格出售。 当荷兰东印度公司在夺取了锡兰部分肉桂产地后,并且封锁和掐断葡萄牙人返回欧洲的贸易航线,便着手垄断了部分肉桂的定价权,可以随意的制定销售价格。他们在1644年就将其价格从原来12斯图弗(荷兰货币单位,相当于现代荷兰盾的1/20)涨到25斯图弗,1648年,又涨到30斯图弗。整体上,利润是非常巨大的。 这种赚快钱的方式,可比辛苦地开工厂要轻松多了! 然而,这种全民经商,举国贸易的发展模式,在应对战争时,就显得毫无后劲。这个国家在繁盛一时,并遭到了英法两国“暴揍”后,迅速衰落下去,然后拱手将海上霸权转给了英国人。 而强大起来的英国,自此一发不可收拾,凭借其优越的岛国地理位置,持续扩大的海上力量,不断在全世界跑马圈地,最终建立了一个遍布包括南极洲在内的七大洲、四大洋的“日不落帝国”。 因而,在齐天看来,不论是位于欧洲本土的荷兰也好,还是在南洋地区持续扩张的荷兰东印度公司也罢,都不是齐国未来真正的对手,让他内心深处充满忌惮的永远是那个盎格鲁撒克逊民族。虽然,这个国家刚刚结束内战,成立了共和国,总体海上实力比较的话,还远远不如此时的荷兰。 但他知道,英国人将通过三次英荷战争,将对方的海上霸区一举掀翻,然后又在“七年战争”后,从法国手里夺取整个加拿大,标志着英国成为无可争议的海洋霸主,直至二战结束。 ------------------ “亲爱的沃尔夫,根据你在汉洲数年的经历来看,他们对于和我们东印度公司达成和平协议,有多大的意愿?”在原东印度公司驻建业城商馆中,东印度公司对外事务高级代表伊维尔·吉门尼斯舒服的靠在一张软椅上,面带微笑地询问原东印度公司驻齐国代表瑞克·沃尔夫。 “莪认为,汉洲对于结束战争,并与我们东印度公司恢复和平的意愿,还是比较强烈的。”瑞克·沃尔夫给吉门尼斯倒了一杯清茶,并递给对方,“他们在若是想将战争规模扩大,或者要将战争延续下去,那么汉洲必然会抽调更多的军人和战船,不断地攻击我们在东印度群岛各处商站据点,以期让我们的损失更大。但据我所知,他们除了在战争开始阶段,攻占了香料群岛数个据点和整个帝汶岛后,便停止了攻势。” “但是,汉洲人派出了战舰,进入马六甲海峡,严重威胁到我们往来印度、锡兰之间的贸易航线。甚至,不排除他们会在12月底,会对我们返回欧洲本土的船队动手。”吉门尼斯轻轻地喝了一口茶水,然后说道:“这种行为,可不是想早点结束战争的意味。” “但我认为,汉洲人此举,倒是想逼着我们与之和谈。”瑞克·沃尔夫想了想,说道:“记得在我刚来建业城,就任驻汉洲代表时,这里所有的民众都对我们东印度公司怀有深深的敌意,认为我们在恶意地侵略他们,要抢夺他们地财富,杀死他们的亲人。哦,那段日子,太糟糕了,我们在很长一段时间里,甚至都不敢出门。”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