堡当然不能一点力也不出。如果这边道路修筑的长度比上头规定的要多,农业生产发展也超过预期,那么,作为一个小小的永兴堡指挥,以后必然会给上峰提供一个办事得力的印象。 要做到这一切,自然离不开人了。移民规划,是由民政府统一安排的,主要根据各个城镇乡堡的农田拓殖情况而进行移民输入。永兴堡两千多人要承担部分修路任务,还想要多开垦耕地,人力就有点显得紧张一点了。因而,永兴堡指挥刘启春将他的目光瞄向了大量乡兵捕获回来的汉洲土著。 “傅指挥,你们此次捕获的土著,是否已经向上面汇报了?”刘启春试探地问道。 “半月前给兵备处汇报了。咋了?”傅锦彪问道。 “路上定是死了不少人吧?” “嗯,死了四五个。其中还有两个想跑,被额们的人追上砍死了。” “那你们回到了开元堡,能否向上面多报些死亡数字?” “啊?”傅锦彪不解地看着刘启春,“为啥?” “我想留下几十个修路。” “不行不行!”傅锦彪使劲摇着头,“一共才百来人,你就想留下几十个。额们回去要被骂的。” “傅指挥,你就帮帮忙,可好?”刘启春苦着脸央求道:“就给我留二十几个,我这里也好腾出人手来多开垦点耕地不是?你们骑兵频繁深入内陆,总需要经过我们永兴堡吧。我们这边多弄些粮食蔬菜瓜果,也能为你们多提供些补给,你说是不是?再者说了,宋城堡那里不是还积压着两百多土著嘛。路上艰难,多死些人,也是正常的。” 说着,刘启春示意一个属官掂了几壶高粱烧酒,往傅锦彪怀里揣。他知道,这位出身陕北边军的骑兵指挥,喜好高粱烧酒,因而特意拿来“贿赂”与他。 傅锦彪瞅了瞅旁边几个骑兵小队长,见他们把头扭了过去,稍事犹豫,便痛快地接下高粱烧酒,然后对着刘启春说道:“人不能给你太多,最多二十个。” “三十个吧。” “就二十个。……最多再加两个。” “那就二十五个。” “……行吧。” 刘启春立刻吩咐属官赶紧去挑人,心中暗自得意。以后,少不了每次能从过往的乡兵里截留一些土著,驱使他们修路,伐木,建房。这些人,就只费些粗粮即可,而且还不用担心过度“挥霍”他们的劳力而造成一定的损伤。 明人移民汉洲大为不易,因而,他们也就显得特别金贵。别说欺压盘剥他们,就连驱使他们开垦农田,兴建水里,建房铺路,都不敢役使太重,生怕因劳累或者身体不适,造成无谓的损失。 因而,别说永兴堡指挥刘启春想着法子截留俘获的汉洲土著来承担哪些比较繁重的作业,就连人口比较充裕的建业城、黑山城、新淮安等地,也对去年大量俘获自帝汶岛的土人,进行了激烈的争抢。虽然,最后,黑山矿场和开元矿场拿去了大头,但几个地方仍旧获得了少量的帝汶岛土人。 他们立即驱使这些土人陆续开始修筑通往各个乡堡村屯的道路,也不要求水泥铺路的标准,但最起码能正常通行马车和牛车,免得一遇到雨季,根本无法与下面的乡堡村屯联系,可是耽误不少事。 所以,得到些有用的免费劳力,那可不就死命地用于修路。至于会不会因为压榨过度,造成这些土人逃跑,各地民政机构倒不怎么担心。 盖因,各个生产乡屯农人,多少受过一些乡兵训练,且家中都有刀剑长矛之类的冷兵器。各屯各乡配备的乡兵小队和乡兵中队,还持有陆战队淘汰下的火枪,对付些许逃亡土人,自然不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