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已经四月十五日了,沙伊特上校,你们的远征计划什么时候开始?”西班牙驻菲律宾总督路易斯·达斯马里纳不满地看着罗尔?沙伊特上校。 “总督阁下,非常抱歉。我想,我们的远征计划不得不延后,土人的征发出了一些问题。”罗尔?沙伊特上校沮丧地说道:“奥纳托上校最清楚这些事。” “是的,总督阁下。那些部落头人,都不愿意将他们手中掌握的土人交出来。因为,他们认为那个汉洲太过遥远,征发去的土人,有可能会死在那里。”陆军司令波尔齐?奥纳托上校点头说道。 “所以,我们的远征计划不仅会延后,还有可能会取消。是吗?”路易斯·达斯马里纳总督冷冷地盯着一众殖民地官员。 “总督阁下,远征计划不会取消。我们将努力解决土人的问题,不过,可能需要多一点时间。”波尔齐?奥纳托上校有些慌张地说道。 西班牙驻菲律宾总督是经过国王任命,所属权力由王国事务院全权委托,因而在整个远东地区,具有对殖民地所有官员任命和处置的权力,俨然是殖民地无形的“国王”。 “还需要多长时间?”路易斯·达斯马里纳总督冷漠地问道。 “一个月……,不,不,半个月!半个月,我一定可以将一千名土人装到远征舰队的船上!”波尔齐?奥纳托上校咬牙说道。 “不,没有半个月。你只有一周的时间。”路易斯·达斯马里纳总督说道:“如果,一周后,马尼拉港口没有一千名土人。奥纳托上校,你就坐船回马德里吧!” 波尔齐?奥纳托上校无力地点点头,“遵命,总督阁下!”—————————————— “总管大人,我们错了,你就放了我们吧!”建业城的中心广场上,三个被捆绑的人痛哭流涕的瘫坐在地上,不停地求饶着。广场四周,聚集了上千人,肃然地看着他们。 齐天面无表情的走了过去,低头看着那三个眼泪鼻涕糊在一起的人。 “你们可曾听过汉洲发布的战时命令,不得聚集造谣生事?” “总管大人,我们听过……”一个三十余岁的男子哭丧着脸,答道。 “那为何在教学课堂,妄议汉洲之策?为何又在食堂蛊惑众人,妄图迫使我汉洲与夷人服软赔款?” “总管大人,我等也是为汉洲着想,为百姓性命着忧!在大明,读书人是可以议政的……” “战时命令,可允许你等议政,蛊惑人心?” “……没有。可总管大人,我等是读书人呀!” “读书人?”齐天嗤笑一声,“你等可有秀才功名?举人功名?” “……” “你们在大明,都是饿殍的一个!”齐天叹了一口气,“那时,你等可有议政的心思?” “……” “你们是读书人,但也是我汉洲普通民众的一员,你们的权利和义务,与我汉洲所有普通大众均是同等的。你们是读书人,但不要自以为应该享有大明那种特有的权利。汉洲优待你们,是期望你们教授所有孩子能读书认字,开启我汉洲民智。” “尔等以为,读书人可高出他人一头?以后,我汉洲所有孩童,都要去读书,都要去认字,有可能的话,都要变成读书人。但他们不会像大明那样,再高高的踩在我汉洲普通大众的脑袋上。” 齐天看着广场四周的民众,大声地说着。 潘其风开始还准备联合几个民政府的官员,替那三个学堂的老师求情。但听了齐天的一番话,心中蔚然一叹。汉洲毕竟不是大明,读书人虽然优待,但不会再有特权了。 这三个学堂的老师,自持读书人身份,在学堂大肆抨击汉洲的战时政策,同时还宣扬,汉洲劫掠西夷在先,理应服软并赔款认错。而不是,裹挟汉洲近万百姓的性命,与那西夷争一日长短。一些蒙昧的民众,将信将疑,多少对汉洲的作为,产生了一丝怀疑。 在食堂吃饭时,这几个学堂的老师,又在妄议汉洲政策,不想被在此吃饭的几个巡警听了,立刻将他们拿下。但鉴于他们是学堂老师的身份,巡警处的长官不敢随意关入黑屋子,找到潘其风报告此事。 潘其风当时不以为然,本想命令巡警处放人,可考虑到汉洲的法治机制,以及战时状态,便知会了齐天一声。却不料,齐天听了,立即带着几个乡兵,将那几个学堂老师提了出来,并让巡警处的人详细报告此事。 得知此三人妄议汉洲政策,蛊惑民众,齐天立马以违抗战时法令为由,要将其全部处死,而且是公开行刑。 民政府下所有事务官员闻言,均是变色。大总管平日里多么和气的一个少年,无论提出什么问题和建议,总是不厌其烦的与你仔细讨论,并召集相关人等将其细化和实施。就算办事过程中出现一些差错,也是轻轻的罚一些微不足道的福利物品,并言,所有人都要从错误或者失败的教训当中,及时吸取经验,并将其条例化,流程化。 如今,为了几个学堂老师的无端言论,竟然要杀人!而且,杀的人,还是汉洲极度稀缺的读书人。 “行刑!”齐天大喝一声。 几个陆战队新兵,举起火枪瞄准了跪坐在广场上的三人。 小队长手臂一挥,“碰!碰!碰!……”几声枪响,跪坐的几人,立时歪倒在地。兵士将火枪背在肩上,然后从腰下抽出刀来,走上前查看,并将未死的人补刀。 确认三人死亡后,陆战队小队长集合兵士,跑步出了广场。随后几个巡警上前,将三具尸体拖了出去,准备带到城外掩埋。 “小天,为何不送他们去挖矿?”曹雄见齐天有些郁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