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区扩充实力,并设法解除后顾之忧外,还有就是想掳些牛羊和金银。数十年的相对和平生活,想必喀尔喀诸部已经积聚了不少财富,正好填补一下我大清“国库”。
“范三拔。”
在宫门外,数名商人见康熙帝远远走来,立时跪俯于冰冷的地面上,唯唯叩首。
“奴才在。”范三拔趴在地上,颤声应道。
“你父亲为何不亲至绥远来见朕?”康熙冷冷地问道。
“明廷盘查严密,家父需要应对伪逆孙可望,故而,不能亲至绥远觐见皇上。”
“孙可望到了张家口?”
“正是。”
“孙可望来张家口,有何目的?”
“奴才……不知。”范三拔低声说道。
“是不知,还是不愿讲?”康熙声音中带着一丝金铁之音。
“奴才确实不知。”范三拔使劲地在地上磕了几个头,“孙可望至张家口后,全城宵禁,禁止任何人外出行走。此前,与我范家交好的明军将官也未曾予我透露一丝信息。不过,奴才揣测,孙可望于北境巡幸,可能是……可能是为了统一协调北境各镇的兵权。”
“伪明于北境各镇不是皆以李定国为主吗?”
“回皇上,孙李二人素来有隙……”
“哦?”康熙闻言,脸上闪现出几分意外之色,“孙李之间可是已经交恶?”
“回皇上,孙李二人自从十余年前便已交恶,互生嫌隙。如今,想来是孙可望觉得天下已经定鼎,便想着要行兔死狗烹之举。”
康熙听罢,不由在宫门前轻轻地来回踱步,思索着这件事,我大清该如何利用,以破目前危局。
“都起来回话吧。”见地上跪俯的几名商人,或许是在寒风吹拂下,或许在帝王之威下,身子不受控制地抖动着,便让众人起身。
“听说,你们这次送来的货物较以往减少了六成。……此为何故?”
“回皇上。”范三拔面带苦色地应道:“明廷对各类物资控制日趋严格,尤其粮食、盐巴、茶叶、铁器,更是严厉禁止出关。至于火药、炮子、甲具、箭失、刀枪等,奴才所能获取的来源也是越来越少。这次过来,我等还是花费了比以往多数倍的价格,足足筹集了三个多月,方能辗转出关,送至绥远。”
“哼,果真如此吗?”康熙冷声问道:“要知道,我大清昔日待你等不薄,先帝更是亲赐你等为皇商,籍隶内务府。莫不是,以为我大清被人家打出了关外,便想借机拿乔,勒索于朕?”
几名商人听了,吓得又跪倒在地,忙不迭地叩首分辩。
“皇上明察,奴才万万不敢行此悖逆之举呀!”
“皇上恕罪,奴才所言,无一句虚言妄语,明廷着实控制严密!”
“皇上,奴才万死,断不会有此犯上之事……”
“皇上!”范三拔砰砰地磕了几个头,惶恐地说道:“自明廷收张家口后,以前朝之事拿罪于我范家,为此,奴才几个叔父和兄弟惨死于明廷之手,家产更是被收缴大半。即使如此,我范家对大清的忠心,也天日可表呀!”
昔日,明几乎亡于清,究其原因,根子还在于政事疏漏,与士人过宽,与庶民过严,民不堪暴政,李自成起义灭明,更有商贾借士人崛起,无利不起早,心中亦无民族之所义,唯图方寸之所得。
范、王、靳、梁、田等为首的八大家晋商早在我大清入关前,他们便常往返于关内关外,贩运各种极为紧俏的战略物资。他们凭借商人特有的灵敏嗅觉,看到了我大清的崛起和问鼎天下的野心,在正常贸易之外,暗中为我大清输送军需物资,提供关内各种情报,搞起政治买卖。
我大清入关后,投桃报李,顺治帝为己入主中原建立过赫赫功业的八大家,在紫禁城便殿设宴,亲自召见了他们,并赐给服饰。宴上,顺治要给他们封官赏爵,八大家受宠若惊,竭力推辞。于是,顺治便将他们封为“皇商”,籍隶内务府。
范家,范永斗更是被授命主持贸易事务,并“赐产张家口为世业”。其余七家,亦各有封赏。从那时起。范永斗等取得了别的商人无法享有的政治经济特权,不但为皇家采办货物,还凭借皇家威势,广开财路。他除经营河东、长芦盐业外,还垄断了东北乌苏里、绥芬等地人参等贵重药材的市场,由此又被民间称为“参商”。短时间内,便成为拥有数百万家资之富的大皇商,八大家中之佼佼者。
三年前,大明官军杀入京师后,遂又兵进宣府,占领张家口。明军主帅李定国以私通清虏之由,将范永斗收监,准备要明正典刑,杀之而后快。不过,范家为脱罪保命,说动全城士绅乡贤为其说情。同时,范家还向明军敬献白银一百五十万两以及大量急需物资以为犒军,并还许诺,将会以范家建立的商业网络,为大明官员筹调物资,专输军需,以省国帑。
明军为了恢复和重建北方边镇,考虑到也需要借助商贾的资源,运输必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