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时间好似也慢了下来。 江雾白感觉呼吸不过来,导致她心脏开始发疼。她嘤咛一声,无意间咬到他的嘴唇。 刺痛让裴屿的大脑清醒了半分,侵略这才停下,唇瓣却还贴着,好似不舍。 江雾白往后,和他分开。她低下头,胸口剧烈地上下起伏着,周围的声音都听不太真切,但她还是清楚地听见了他低哑着声音说:“对不起。” “为什么?”她仰头问。 为什么要亲她?为什么又说对不起? 江雾白问了这个问题,却在他开口回答之前,注意到他的嘴唇,“流血了。” 听罢,裴屿舔了下嘴唇,铁锈味卷入口腔内。 江雾白立刻红了脸,他嘴唇上不仅有血,还亮晶晶的。 周围的声音重新进入她耳朵,江雾白突然意识到他们是在拍照,还是在那么多人围观的情况下拍照。 脸、耳朵刹那间就整个红透,她不用看也知道自己肯定比刚才吃的虾还要红,啊,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摄影师脸都快笑烂了,他何德何能能拍到这样的照片,这些照片没一张废的,随便一张拿出来都是满满的氛围感。 之前他有听闻说两人是假婚姻,他还在苦恼要怎么拍出真夫妻的感觉,现在一看根本不是听说的那么回事。 只是害羞了点罢,热恋期,是这样的。 从来没有一对的拍摄,能让他拍完也好想恋爱的,这是第一次。 还有别处的景要拍,摄影师摩拳擦掌,期待不已。 可他正要让他们换下个地方,却听裴屿说:“不拍了。” “啊?” 江雾白提起裙子,一个工作人员见状立马过来帮她。她不想拍了,她现在只想找地缝。被调动起的燥热还没消下去,一直到换完衣服,她还浑身滚烫。 她走出去,吹着海风降温。 不远处,江漓在和裴屿交谈,两人表情都不太好。江雾白好奇地走过去。 “你那是在干什么?”江漓正在质疑他,“你不是说,你什么也不会做?” 裴屿沉吟几秒,只回答了两个字:“拍摄。” “这不足以构成理由。”江漓怒目圆睁看着他,“是,你们是签了合同,但裴屿,我不想看你害了她。” “姐。” 听到声音,江漓面不改色看向江雾白,伸出手来摸了摸她的脸颊,“我带妈先回去了,黎安说想跟你一起吃晚饭,晚点给她叫个车送她回来。” “好。”江雾白点头应下,看着姐姐离开的背影,没看裴屿,转头小跑去找黎安。 黎安正坐在天幕下吃水果,看着江雾白过来,直接跟她坦白:“你姐叫我留下来监视你们。” “……所以不是你想留下来跟我吃饭?” 黎安默认。毕竟她留下来,比在江家还要更不自在,她怎么会这么选择。 江雾白失语,又想起刚才姐姐和裴屿的对话。她其实不知道,什么叫“害了她”。 但回忆起接吻时,那种仿佛要被浪潮吞噬的感觉,江雾白的确想靠近,却又想远离。 因为提前结束了拍摄,现在还没到晚饭时间。 不过日照也不再那般强烈,很适合在这样的环境里漫无目的地走在。 黎安说自己刚才去的地方很美,于是江雾白叫上奶奶,由她来推着奶奶的轮椅,一起去看美景。 晏和对黎安有些好奇,打听她的事,得知她是江洵资助的孩子,眼神立刻变得怜爱起来。 “以前我带着阿屿住在一个有些偏僻的村子里,附近不少像你这样的孩子,我老是叫他们一起来家里玩。”晏和不禁回想起过去,“我也有资助一些考上了大学的人去学习,但都断了联系,不知道他们现在都怎么样了。” 黎安非常意外。他们这种家庭的人,为什么要选择跑到村子里去住?她只想从那儿离开。 江雾白问:“那是什么时候?” “阿屿没跟你说过吗?” 江雾白仓皇了一秒,接着诚实摇头:“没有。”但她很想知道。 “很早以前了。”晏和也没多疑,缓缓说起来,“那时阿屿两岁了还不会说话,他妈妈带他去检查,医生说是心理问题。” 江雾白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还有过这样的事情。裴屿那惊人的履历,让人下意识以为他是两岁就会背诗的天才。 “正好那时,阿屿他爷爷去世,我心情太糟了,工作生活都一团乱麻,只想去个安静的地方呆着,就带上了阿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