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我明白了,那你好好加油。” 黎安本来以为她会让自己放弃,会让她考虑考虑去法国,但她一点也没犹豫地就这样说了。她点点头:“嗯,我会的。” 江漓对着她笑笑:“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一定跟我说。” “谢谢。” “好了,房间我已经让陈姨收拾出来了,就在江雾白房间隔壁,上楼好好休息吧。”江漓说完,黎安点点头准备出去,她又突然想起什么,把人叫住,“对了,你见过裴屿吧?” 黎安犹豫一下该怎么回答,还是点了头。 “他有经常来找江雾白吗?” “不太清楚,我一般都在图书馆里。” 黎安跟江雾白一起上了楼,房间很宽敞,收拾得很干净,还有一个阳台可以看到院子。她走到阳台上,对江雾白说了刚才江漓问的问题。 江雾白双手搭在栏杆上,看着院子里生长旺盛的菲白竹,情绪有些低落,很快又振作起来。看得出来江漓的态度,不过她又没有真的要和裴屿怎么样,只要没这个意图,那姐姐不管怎么想都无所谓。 手机震动起来,好巧不巧,正是裴屿打来的。 黎安看了一眼,便进了房间,还把阳台的门拉上了,让她单独跟人讲电话。 “有个重要的事情。” 电话那头的开场白让江雾白意识到,肯定是和奶奶有关的事情。 “奶奶最近病情有好转,医生同意她外出几天,我打算把她接到我家。所以,”裴屿顿了顿,继续说,“需要你也过来。” “明白了。”江雾白没多做停顿,几乎是下一秒就应答了,公事公办的语气,“今天晚上吗?” “对,奶奶九点过来,我已经叫车去接你了,半小时后到。”裴屿的语气也很平淡,“记得多带些你的衣服过来,还有,至少需要你在我这边住三天。” “好。”说完江雾白就挂了电话,拉开阳台门,对收拾东西的黎安说,“我要去裴屿那边,你在这边要是有什么不习惯的给我打电话。” 黎安点点头,没说什么。 半小时对收拾东西来说足够了,但心理上的准备是不够的。江雾白坐在钢琴前,调整自己的心态。钢琴上有一本法文书,她刚才犹豫要不要带过去,最后还是决定不拿。 到点,江雾白接到了司机的电话,提着行李箱下了楼。 姐姐还在书房里,妈妈在厨房和陈姨一起做甜品,江雾白莫名心虚地放轻了脚步,快速出了门。 明明是合约上的内容,她要去姐姐也拦不住,但江雾白还是选择了用发信息的方式通知江漓。 江漓看到消息的时候,车已经驶出两公里了。 裴屿的住所在市中心,大楼和裴氏的大楼相距不远,来回方便节省时间。他来车库接她,伸手拿过行李箱,第一句话便是:“为了不让奶奶起疑,我们要睡在同个房间,但你放心,我睡沙发。” 在车上江雾白就一直在想这件事,听到他这么说,她也没多放心。哪怕他们住在不同的房间,她都会不自在。但她点点头,表现得很淡定,像是早就知道没什么一般。 裴屿的房间很简洁,看上去不太有生活气息,换上干净的白色拖鞋,江雾白进入属于他的空间。 墙上挂着的《火花》让她驻足观看,猩红的画布在白色的房间里强烈得突出。原来这幅画是被他拍下来了。 “喜欢?” “嗯。”江雾白陷入了一些回忆之中,语气深了些,“这场拍卖,我爸也在。”当时她本来也要去的,但学校有个说不重要却也挺重要的活动必须要参加。她让她爸一定要拍下,最后没拍成,她失落了好一阵。 “等你走的时候,把它带走吧。”说着,裴屿进了他的卧室。 江雾白愣了一下,跟了过去,“不用。”边说边拿回自己的箱子,把里面的衣服拿出来,混入衣柜中他的衣服里。 熟悉的味道,江雾白挂着衣服,耳根有些发烫。 裴屿也一起整理,纯白又柔软的衣服在手里的触感,有些奇妙。她的衣服带着淡淡的栀子花香气,和他的混合在一起,很搭配。 衣服都放进衣柜后,裴屿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奶奶到楼下了。 于是江雾白赶紧把自己的洗漱用品拿去主卧的洗手间,把瓶瓶罐罐都放好,然后她望着柜子里那只白色的电动牙刷,发现自己忘记带牙刷了。 不止牙刷,毛巾也忘带了。 江雾白对着镜子中的自己皱眉头,坐在钢琴前她还觉得自己收拾得又快又全面呢,原来她根本就慌得不行,连这么基本又重要的东西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