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 江雾白越想越难受,躺回床上一点睡意也没有。 黎安怎么样跟她完全没有关系,她也完全不在乎,但是江洵肯定不想看到她这个样子。 开学要处理的事不少,江雾白好几天都没跟黎安碰上面,她甚至都不知道她回家没有。 直到周五,有个同学问她:“泉工大的黎安是不是你朋友?” “嗯。”虽然江雾白觉得她们大概算不上是朋友,反正黎安肯定没把她当朋友。 “你知道她惹上麻烦了吗?”她的语气里有一点担心,但其实她并不认识黎安。 江雾白怔住,摇头,有点着急的问:“怎么了?” “她在酒吧打工,惹到了一个很难对付的客人,那个客人天天去骚扰她,还去她学校找她。” 江雾白完全不知道这回事,也确实根本没机会知道,就算她和黎安见了面,她肯定也不会和她说。 一边往外走,江雾白一边给黎安打电话。印象里这是她第一次给她打电话。但她没接。 她想这个时间黎安应该在学校,于是江雾白直接去她学校找她。门口停着的一辆车边,有一个穿着宽松花衬衫,嘴边一圈泛青胡茬的男人靠在车边,对着她吹了声口哨。 江雾白假装没听见,往学校里走。她听见那男人笑了,大约是识破她的假装无视,并且对此感到好笑。 她的头垂了下来,满心都在为自己的懦弱后悔,却又不敢回头说什么做什么。 一阵风扫过,有人跑过她的身边,接着她听到砰的一声巨响,吓得她浑身一抖。 回头一看,原来刚才跑过她身边的人是黎安。她此刻抓着那男人的衣服把他压在车上,那响声便是男人和车之间碰撞发出来的。 但男人此刻却露出发黄的牙齿冲黎安笑着,好像还有点享受。 江雾白突然意识到,这个男人大概就是刚才同学所说的,那个“很难对付的客人”。 她走过去,听见黎安咬着牙在说:“我警告过你别来我学校,听不懂人话?” 男人还是笑着,瞥了一眼走过来的江雾白。 黎安也看过来,皱起眉来对她说:“还不快回去?” “哟,认识啊,我说怎么也那么漂亮……”男人话音未落,又被黎安抓着衣服往车上撞了一下,“哎哟,疼啊宝贝。你该不会是吃你朋友的醋了吧?” 江雾白瞠目结舌地看着这个男人,他怎么能这么自然地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的? 她没照黎安说的走开,反而还往前走了两步,她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大声地对着那男人说:“你要不要脸?你怎么不照照镜子看看你什么样子,你也配!” 说实话,杀伤力很弱。她已经拿出了自己最凶狠的模样,在别人看来,却只是只炸毛了的江雾白兔。 男人听完笑得不行。 江雾白眼圈瞬间红了,一拳打在棉花上原来就是这种感觉。 来往的路人和泉工大的学生,虽然好奇,但没有一个人驻足,都一边偷偷看一边快步走开,有人拉远了距离之后,才用手机放大了拍照。 黎安原本以为江雾白会是所有这些路过的人当中的一员,以为她就算是被人当面骚扰也不敢反抗,没想到她竟然出来帮她。也许气势不够,也许力度很小,却给黎安带来很大的冲击感。 惊讶中,她手里的力道便下意识松了些。男人也笑够,甩开她的手,慢悠悠朝着江雾白走去。 江雾白害怕了,本能地往后退。 男人看见她这样子更来劲了,咧开嘴笑得张扬,“知道怕了?不是挺厉害吗?告诉你,你可把哥哥给惹生气了,后果很严重哦。” “有多严重?说来听听。” 一个如低音提琴的声音响起,江雾白感到自己的心脏开始不稳定地跳动起来,她扭头一看,真的是他。 她差点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听。 他一身不符合此景的矜贵桀骜,嘴角略带着笑看着比他矮上一头的男人。 那男人笑起来让人感到恶心,裴屿的笑却是让人发寒,写满了未知,仿佛下一秒会把你拖入无尽的深渊。 刚才嚣张到不行的男人表情凝固住了,但即使他知道这人一看就不好惹,也没办法放下他的面子。他硬梗着脖子,看着裴屿,声音明明在发抖:“别多管闲事啊!” “怎么会是多管闲事。”裴屿不紧不慢地对男人说完,拉起江雾白的手,笑了笑,“这是我的未婚妻。” 江雾白僵住。 裴屿带着她走到路边,为她打开迈巴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