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裴子玉还和钰大少君对过账呢,那时还见过活蹦乱跳的齐善呢!怎么突然就病了? 裴子玉按着眉心,问道:“发生了些什么事!” 芙蓉看了看月季,月季看向了璎珞。 璎珞有些羞愧,裴子玉为了管好府中大小事,废了多少心力,他一清二楚。 结果,旬阳帝卿管家一日,裴子玉的一番苦心全部化为乌有。 璎珞眼一闭,一股脑的说道:“帝卿今天查账,发现少了几件御赐之物,便关了门,抄检了府里,查出几个手脚不干净的管事夫郎,全给撵了,顺带着还骂了一顿大主君和二主君,眼下大主君和二主君全都病了。” 难怪齐善病了,钰大少君的性子,裴子玉也摸透了几分,这样的情况,自然是不敢出头了。 裴子玉问道:“请大夫了吗?” 璎珞茫然的摇了摇头,月季说道:“少君,这个时候请大夫只怕是不妥。” “那就去请御医。” 月季见状,便拿着齐家的牌子派人去请御医了。 璎珞又急又愧,都怪他没能拦住旬阳帝卿。 裴子玉点了点自己的额间,说道:“换衣梳洗,去含璋院。” 璎珞焦急的说道:“少君,您还病着呢!” 裴子玉说道:“只是觉得乏了些,并无大碍,去含璋院吧!” “是。” 裴子玉裹着披风,朝着含璋院走去,一路上看见不少人拿着东西进进出出的,便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啊?” 璎珞说道:“殿下说了,便是亲戚,也没有死住着的道理,昨个就送张大公子回家去了,这些人都是来收东西的。” 裴子玉一时有些无语,张馥兰在府里住了快小半年了,便是过年都没回家去,这一会儿被旬阳帝卿撵回家,张馥兰那个傲气性子怎么受得了,齐原不知又会作何感想,裴子玉倒是没什么,也姜怕是会受气啊! 裴子玉来到含璋院,韩公公看到裴子玉,马上走上前,说道:“少君怎么来了,该死的小子,怎么不拦着些。” 裴子玉拉住韩公公,说道:“我没事,出来走了走,身子爽利多了,殿下在吗?” 韩公公忙不迭的说道:“在呢!殿下炖了乌鸡汤,还说让我送去给少君呢!” 裴子玉说道:“多谢殿下挂念。” 走进屋内,旬阳帝卿坐在上首,见裴子玉来了,皱着眉说道:“不是说了让你好好修养的吗?” 裴子玉说道:“今天身体大好,便想来给殿下请安了。” 旬阳帝卿瞪了一眼裴子玉,说道:“我还能缺了人来给我请安吗?快坐下!” 裴子玉行了一礼,坐在了旬阳帝卿下首。 旬阳帝卿说道:“可是有不懂事的扰了你休养。”说话间,旬阳帝卿扫了一眼璎珞,璎珞默默退后了几步,躲在了月季身后。 裴子玉说道:“虽然有几个管事夫郎来我院子里哭诉,不过璎珞已经打发走了。” 旬阳帝卿冷哼一声,说道:“若是还有不懂事的来扰你,直接撵回家去,留着这等子人是为主子尽忠的,若是不懂事了,那就换新的奴仆使唤。” 裴子玉点了点头,说道:“听说殿下撵了不少人,这事可有个结果了,若是事情还是杂乱无章的,小婿愿帮忙。” 旬阳帝卿无奈的看着裴子玉,心道:“我这都是为了谁啊!”将那些有心之人赶走不是很好吗? 见旬阳帝卿又耍起了小性子,裴子玉说道:“殿下如何管事都无妨,只是还需考虑世女的心情。”不单单是齐国公和旬阳帝卿直接的氛围奇奇怪怪的,齐原同齐国公和旬阳帝卿的气氛也怪怪的,只怕彼此之间都有心结吧! 如今旬阳帝卿将张馥兰撵走了,齐原的心情绝不会美丽的。 旬阳帝卿闻言说道:“原儿不小了,该分清楚什么是好的,什么是坏的了。” 裴子玉摇了摇头,“每个人的想法不同,是好是坏难以定论。” 旬阳帝卿不耐的说道:“张家的那个哥儿,只要我还在一天,就绝不会同意他进门。你说说,要是你争气些,有了身孕,我才不搭理这些事呢!” 裴子玉闻言,不好再说什么,旬阳帝卿说道:“我知道你是个贤惠善良的人,可是本宫并不欣赏这些,本宫只想要嫡长孙女。如今你进门已经小半年了,若是还不怀上身孕,春闱之后,你怕是难过了。” 只想要嫡长孙女,便是不想要庶出孙女,不论是张馥兰还是也姜,怕是在旬阳帝卿这里是个不安分的人吧!难怪也姜这事一出,旬阳帝卿就把张馥兰撵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