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送自己做的荷包的,也有自己做了菜的。 裴子玉一一看来下来,每人封了二两银子的赏钱,又赏了一些东西。 宴席散了,月季守夜,其余人都去休息了。 这时,月季拿出了一个荷包递给了裴子玉。 裴子玉打开一看,是一个玉佛,还有一张安神符。 月季说道:“是熙姐儿放在食盒里的,被我悄悄收了。哥儿,听熙姐儿的话,只怕家里也是闭门谢客呢!” 裴子玉忽地想起了前次皇室家宴上的事,说道:“不要多言,做好手中的事就行了。” 月季点了点头,问道:“哥儿,虽然我还能正常进出府门,但是也不敢在外多待,这两次出门都有人跟着我。” 裴子玉说道:“云奶爹就要进府了,那些事不急,你照常出门去采买,那些事可放缓进度。”左右元宵之后,各地学女才会进京,那时候跟着月季的人也不会密切注意着他了! 月季说道:“哥儿,睡吧!”虽然齐国公闭门谢客,又让各处不要随意走动,小姐们都拘在了院子读书,可少君们还要去给长辈们请安的! 翌日,众人齐聚南宁院,齐大主君笑着说道:“娇儿和妫儿着实是胡闹了些。”昨日齐国公考较齐娇和齐妫的功课,结果齐国公才知,齐娇和齐妫已经快一月没读书了。 这可把齐国公气红了脸,当下两姐妹都挨了十下手板子。 旬阳帝卿抬了抬眼,说道:“大姐夫倒是操心娇儿和妫儿,我瞧着钰儿都比不上呢!” 齐大主君笑道:“左右是齐家的女儿,我这做大姨父的,对他们关心一二有何不可!” 旬阳帝卿懒得理他,只是低头喝茶。 齐大主君又说道:“倒是帝卿殿下在府里住了这么久,可还顺心,听说帝卿府都送了东西来,原儿夫郎,这就是你的不是了,怎么能让帝卿府送东西来呢,这若是传扬出去,还不知我们国公府怎么慢待帝卿呢!” 这前后的话?怎么那么不对,齐大主君是想让他想到什么呢?裴子玉摩挲着手中的暖炉说道:“帝卿府的奴婢孝敬帝卿东西有什么不对吗?” 这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啊?难道没从齐原和齐娇、齐妫的名字上看出什么吗?齐大主君笑道:“哪有什么不对的,只是我啊管了这么多年的家,娇儿和妫儿的哪样东西不是我操心的,如今这些事尽给了你,提点你一二!” 齐大主君管家管了这么多年,却是没有管到齐原身上。齐国公念及齐大主君劳心费力,对齐大主君十分尊敬,若不是要紧事,全由齐大主君去处置了。 裴子玉淡淡的说道:“多谢大主君提点。”然后喝茶! 齐大主君看着裴子玉这副样子就来气,他可不信一个毛头小子这么能沉得住气。 旬阳帝卿轻笑一声,连自己父后都说稳重的人,哪会真如齐大主君的愿。 齐二主君说道:“今年就是恩科,咱们家的女儿倒是不用去和那些寒门女子争夺那些,可是会试成绩不好也不行,不若令各个姐儿都去族学。”族学可是齐垚看着的,若是这一次成绩还不好,提起捐官这事更好办! 齐大主君也说道:“我也有这个想法,只等元宵节过后,便让大姐儿和二姐儿去族学,待在自己院子里,围着一院子的狐狸精,如何学得好!” 勋贵之家的女儿可不必如同寒门女子那般从院试考起,可直接参加会试! 裴家走的是清流路线,家中女儿都要回老家永陵考试,就如裴子照,那也是从院试、乡试考上来的。 勋贵之家的优待太多了,就是这样还让寒门女子无路可走,难怪今年的恩科会是那么惨烈! 看着齐大主君和齐二主君难得想到一处,裴子玉心里却是很沉重,困于内宅,真的束手束脚。 看着他们聊着这些,旬阳帝卿无聊的打了一个哈欠,又不是能考上,考了那么多年,还不是什么结果都没有! 齐老太君看着三个女婿的神色,心里十分无奈,他能管着内宅,管着哥儿的教养,可不能将手插到各个姐儿那里! 齐老太君的妻主就是寒门女子,一路从院试考上来的,他太清楚齐钰等人是个什么样子了,哪里比得上她们祖母,她们想要在科举上有所成就,太难了! 看了看淡定喝茶的裴子玉,齐老太君不得不承认,旬阳帝卿和齐原选的这个夫郎很不错,若是下一代的孙女能在科举上有所成就,就能保住齐家的富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