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2 / 3)



“是,女儿记得了!”又问道:“那女儿这禁闭还关是不关了?”

“关,你给我回屋好好思过去,不让你出来不许出来。”

“是。”沐德应了一句,转身蹦蹦跳跳的走了。旁边的芍药跟着,看着沐德那样子,自己心里也是高兴的,就想着主子终于算是熬出头了。

之后的一段时日,沐德心里像是有了盼头一般,成日的想着自己这苦日子终于是要熬到头了。她知道自己读书念书,甚至是打拳的事,不必再怕这怕那的躲起来做,高兴的每日将字成摞的写,想着既然是已经没了阻碍,那就这般好好学着才好。心里也跟着浮动,总忍不住幻想着有朝一日能得了彩头。也因此总问着旁边的人,说看没看见送圣旨的人来,又或者是,看没看见皇上本人亲来?那样子,比之后宫那些宫妃美人的也是差不到哪里去了。

只是日复一日的不见个踪影,沐德心里免不了有些灰心丧气。不过一想既然母妃已经告诉了自己,那就定是没错的。因此并未将心气儿熄了,只是愈发努力,就想着这么做,定是能出人头地的。

沐德七岁生日也是这般度过的,满怀期待,满心欢喜。看的恪贤贵妃忍不住频频地摇头,却也不忍心去打击她。自己这闺女,从小日子就不顺,这好不容易的才能高兴两天,不如就这般自由自在的过,想是若真等来了那道圣旨,说不准却是不能像如今这般自在了。

皇上说他心里有了盘算,那就是有了盘算。只是恪贤贵妃自小在宫里长大,又成了贵妃娘娘,这般的日子过得多了,心里自然就知道,被皇上记挂着,其实也并非真是好事一桩,只是如今沐德还年幼,到底还是应该慢慢的教导才行。

因此就并未像是其他公主那般大摆排场,只是摆了桌小宴,殿里自己庆祝着。皇上还真是记得日子的,着人给了赏赐,虽不过是些寻常首饰,只是沐德知道自己终究是被惦记着的,却也是高兴的。心里更是渴求着能得了明明白白的恩典,让自己从此成个宫里的特例,能如皇子一般读书认字,习武打拳。

——父皇说了可以,那就一定可以的,父皇说了会让人来教导,那就一定会有人来的。她在心里不断的这么鼓励着自己,从未放弃过这好不容易得来的,一点点的希望之光。

直到沐秀八岁生日时,听说摆了听大排场的生日宴,恪淑贵妃宴请众多宾客,皇上更是亲自到场。她带着礼去拜访,本想着能耀武扬威一番,只是才一到了,碰见那殿里生出来的四皇子御相,竟是在众多贵公子面前宣扬自己不仅读书念字,还跟着偷学了拳法的事情,惹得众人一片的嘲笑之声。

沐德当时心里气的不行,却也想不出个办法。宫中的许多人听见了动静,也是假装没发现般的不愿意插手来管。这生日宴请来了不少高官的家眷,父皇也在场,自己自然是不能莽撞的像之前一样和人家争执,尤其是对方是四皇子御相,又不是沐秀,自己就算舍了体面的去理论,也定然是得不了好处。

她环顾左右四周,因着御守今日没跟着一起来,不能回护,才顿觉自己竟依旧是个无依无靠的。这才明白过来,原来不论怎样,终究都还是比不过沐秀的好命,脑子也清醒了,心也不躁动着了,只默默的将礼物留下,转身带着下人们回了宫殿,任凭那御相带着许多人的嘲笑她如过街老鼠般的逃走,一路跑回了宫殿,在自己房里的哭了一宿。

这事情,就算是跟着的下人们见了,也觉得公主今天真是被欺负的狠了。

恪贤贵妃听了,却不似以往那般生气,甚至都没给个安慰,只说着,这孩子心浮气躁的,给泼些凉水才好。这事本就该是这般的样貌,如今能亲眼的见见,想来对将来也是好的,也免得由得那些不着边际的幻想,将心都给害的着不了地了。

此后沐德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又像是以前那样,只在房间里默默的读书念字,有时候去御守那里学拳法,不论是父皇的圣旨,还是沐秀什么的事情,也是一概都不追问了。想是不愿意再想着,不愿意再盼着了。

芍药却时常安慰沐德,说既然皇上说了要挂心的,那就是早晚的事情,何必这般自暴自弃般的闷着?

只沐德心里却忍不住想:可能也只是父皇一时让母妃说的高兴了,才下了这承诺,却压根儿没放在心上。如今说不准是给忘了。

因此也不再整日的盼着皇上还能赏赐什么恩典,只是默默的提笔练字,吟诵诗赋,将母妃教导的那些东西,手里能找寻到的书籍的内容都放在脑子里背的滚瓜烂熟,就为能图个心静。

渐渐的,就像是已经完全住进了书中的世界里一样,不愿意再关注那些旁的事,却是研究起了学问一般,将许多许多问题都要弄个透彻,以至于到后来,终于不论是恪贤贵妃,又或者是御守,都已经不能答上沐德问出的问题了。

那时候,沐德其实是很困扰的。因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