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奇玩意儿也是不曾见过的,就给臣妾送了些过来,说是开开眼界的。” “嗯······润月国风开放,向来是不拘着礼数,自然也比我大京更能搜寻些新奇事物的,那送来的花瓶儿,摆在朕的宜事堂,竟还真是雅致的令人错不开目,就连来觐见的文官见了,也忍不住问问这是从哪里寻来的物件。” “可是真的?”恪贤贵妃笑的明媚,笑得快活,勾的皇上心里也跟着欢喜,“自然是真的,朕还能诓你不成?若是日后再有些什么玩意儿,你就让你那个哥哥送来些,省的朕以后老发愁没得赏赐了底下的人。” “是。”恪贤高兴的应了,却转而露出了一份为难的样子,皇上看她似是有话要说,便言道:“有什么为难的,你只管说便是,难道你那哥哥还吝啬这点子摆弄的玩意儿了?” “那倒不是,我润月向来与大京亲近,有什么好东西,自然是想着皇上的,只是臣妾······臣妾却怕是要触了皇上的不自在······” “朕能有什么不自在的?” “皇上也知道,润月文风盛行,百家争鸣,风流人士出口成章,吟诗作对,坊间也有不少诗社的。不少异国雅客常去,也全是因这些风花雪月的得了不少好名气,带来的东西也大多是离不开这类玩物的。只是到底不如大京,对女子学识从不加约束,也不曾注意过这些事情······”恪贤说着,偷偷的看了皇上一眼,“许多物件都是给女子做的,那些花瓶儿上也竟是些女子读书的画像,看着虽是雅致,只是因着怕触了大京的避讳,就没敢送,却与我两根毛笔,说是私下里给的,若是得了机会,也是私下里与皇上说说,可千万别因此生了罅隙才好。” 皇上听了,也是沉吟了一会儿。恪贤见他不说话,立马从床上爬起来,身上仅穿了一件肚兜,却也是跪在床上,“皇上恕罪,润月与大京实在是有些差异,到底比不上恪淑妹妹所在的南国能得皇上的欢心,随说距离却不如润月离得近······”恪贤说到此处,稍微停了停,转了个话题,“想来皇兄也是体谅的,时常为难,怕东西送少了皇上疑他心不诚,想都送来又怕这怕那的······到底是邻国,臣妾又嫁与皇上当了贵妃,若是关系弄不好,那日后臣妾可怎么活呦!”说着,竟立时掉了眼泪,也不敢擦,就那么哀愁的小声抽泣着。 皇上看她这梨花带雨的,想着她说的也是实话。比起南边那些,润月就在大京朝的旁边,若是要有个什么指望的,邻国的确比那些远地方的国家更是得力。 只是润月国风开放,许多习俗皆与大京风俗相悖,不过说起来,却也算不上是些罪大恶极到违逆了祖训的事。那些东西算不上要紧,要紧的是两国之间的关系。 皇上脑子转了转,便说道:“不过是几件文玩用品的,能有些什么忌讳?你若喜欢就留到你这里,自己看着用就是。你与你皇兄亲近,常书信往来,朕都是知道的,本是人之常情,润月素来允许女子念书,你与念嫔嫁来时,朕就早已知晓此事,若是现在反对,那倒是显得我大京心不诚,出尔反尔的了。” “真的?皇上圣明!”恪贤哭颜换笑颜,高兴的扑在皇上身上,“臣妾就知道,皇上心里是什么都清楚明白的,臣妾心里都是为着皇上好,为着大京能与润月共谋大计,不失了北边的依仗的,皇上是明白臣妾的心的,是不是?” “是,是,朕怎么能不明白爱妃的心呢。”皇上说着,双手抱着恪贤贵妃,“朕是最明白爱妃的了。” 语毕,两人耳鬓厮磨,蛟龙缠凤,那床头边上的蜡烛,一夜都忘了熄······